【我感觉到自己正愈发地与夏希羽在很多问题上保持同步。

然而,由于这种同步是与来自未来的人之间发生的,因此在这一过程中,我能很明显的感到自己正在与我们所在的这个(与我而言的)原生世界产生隔阂——我看待很多事物的方式、方法与过往都不一样了。

但我很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急切地希望能发生更剧烈的变化。

——刘晓涵,1983.11】

“这些……你准备把它和那个决定一起对外发布?”

夏希羽“嗯”了一声:“对,即便这只是暂时的计划,并且是我原来的时空里的人在80年代中后期给出的答案,它仍旧足以阶段性地解决不少问题——虽然不治本,但好歹治标。”

“我会请联席会议在明年派出两支以推广科研项目贷款基金为目的的宣讲团。对于前往帝都的华北代表团,我准备让冯琪诺亲自带队,让她把薛若琳、崔欣欣、江舟、黎筱雨、刘晓茉带上。”

“而先后前往金陵和杭城的华东代表团则由蕾切尔·丽特带着项若渔、赖天枢、谢悦薇、陆宇、钱博雅以及曾经的女警——弗莱彻小姐六个人一起走。”

刘晓涵再次阅读了夏希羽刚刚亲自读完的文字和前一天傍晚紧急通过的、派出宣讲团的决议后,只说了四个字——

“杀人诛心。”

听到这个词,夏希羽对刘晓涵的敏锐表示欣慰,随后忍不住与她舌吻起来。

……

除了对中科院喊话之外,希羽组研究所在1983年11月中旬这段时间里,开始了面向国内外学生的新一轮校园招聘。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校园招聘除了在国内面向中专、高中、大专、本科、研究生五部分应届毕业生进行招生之外,还首次通过夏雯莉和贺晓音接收外籍学生以及应届毕业的中国留学生的简历。

如果没有希羽组研究所,由于一部分多次参加高考的学生开始逐渐放弃高考,加上政策变化,最终的结果是:与前几届过多的“社会杂色”不同的是,1980年是清一色“学生军”时代的开始——高考生以高三毕业生为绝对主力,剩下的都是本就是高中生的、属于各高中的“回炉班”的复读生。

于是,与前两届半的“听话”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批从校门到校门的“男生女生”们开始呈现本来应有的躁动,呈现了在当时令人不安的活跃。

诸多高校的管理者在这帮学生入学后的短短几个月便达到了共识:“难管”。

为此,教育部在当年底召开了专门研究新生管理的一次重要会议,那股严肃和凝重的气氛至今留在许多高校管理者的脑海中。

元时空里,后来的历史事实证明,正是这一拨人,群体个性与国家百废待兴的客观要求合拍,拉动了第一次流动的大幕。

从这一届毕业生1984年走上工作岗位之后,开始有了闯荡江湖的弄潮儿。在就业分配中“坚决服从”的坚冰,随着国家政策的松动,从这帮学生军开始融化。【1】

但在这个世界里,早在希羽组研究所从去年发起校园招聘开始,这块“坚决服从”的坚冰就已经开始融化了。

最直接的案例是:在浦江交大数学系1982年的毕业生中,有十分之一的学生选择不接受学校的安排。

而在1983年的毕业生之中,这个比例变成了四分之一。

他们或是跟着夏希羽进入希羽组研究所,或者因为在希羽组研究所的经历,甚至仅仅是与希羽组成员的交谈,找到了自己未来的方向——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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