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希羽组研究所带来的一系列影响,中科院竟然完全没有可以应对的方法。

正在讨论最激烈的时候,希羽组研究所,或者说夏希羽亲自做了两个安排。

其一,在11月18日公开发表了《一封致中国科学院的公开信——中科院的全新建设方针应当是什么?》。

其二,在发表上文的同时,宣布:在11月21日,为了更好地指导科研工作者进行投递项目申请,希羽组研究所正考虑适时向外派两支宣讲团。

其中一支将在先后在金陵和杭城活动,另一支宣讲团成员乘坐飞机前往帝都——人员待定,暂定为五至十人。

——童森,1983.11.20】

与此同时,夏希羽正坐在床头,双手搭在面前的一张翻折桌上撰写新的稿件。

而帮他过往的手稿进行翻译的刘晓涵,此刻正坐在夏希羽的床边向他请教问题。

“希羽,你对中科院方面的改革怎么看,或者说,你了解到后世的人对他们想做的事是怎么看的?”

夏希羽思考了好一会,最终才说出口:“我给你复述灰风在修改器数据库中查到的一篇重要文献的原话——‘改革初期决策层面对我国科技发展状况的判断出现了重大失误:当时认为许多单位科研成果积压,可是改革之后很快就发现并没有多少特别有经济价值的成果值得转让或开发;当时认为科技界人浮于事的现象普遍存在,就通过经费调控促使科技工作者下海经商,结果导致了严重的人才流失。’”

“‘总之,当时的改革措施主要致力于解决效率问题,不仅没有真正解决中国科学技术创新能力不足这一本质问题,甚至导致这个问题进一步恶化了。’”【1】

听完夏希羽对自己的回答后,刘晓涵大吃一惊。

“作用是反向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更严重的意外,你是不准备赶尽杀绝的?”

夏希羽叹了口气:“这就要看你所说的赶尽杀绝的范围有多大了。如果你说的是那几十个直接参与和间接参与的、法律上一定可以判刑的那些人,那么你说的没错。但如果你说的是整个中科院,那就错了。”

“我希望中科院和我们这边一起,先把那一小撮病毒清理掉,否则等到扩散,一切都来不及了。但目前他们完全没有这样的意思。还是想着在他们自己都没有头绪的未来计划,而我只能在已经确定“中科院最有可能提出的那个改革方向是错误的”这一点的情况下作出改革。”

“只是,如果他们不把1957年5月下旬召开的第二次学部委员大会之后,出于种种原因被搁置了二十多年的一批问题,尤其是两年前的那次大会至今仍旧没有定论的那些问题重新拿出来讨论清楚,并且形成一个统一的结论,他们是不会有什么正确收获的。”【2】

“第二次学部委员大会期间,比如关于学部的定位、中科院领导体制、高校领导体制、中科院与高校等其他科研系统的关系等一系列问题对应的意见都非常好。但如果不是我们研究所搞到了印有当时的相关报道的旧报纸,我相信大多数人对那些真知灼见报以选择性的失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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