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和枢密副使邓绾,这两个投机派,察觉到皇帝和太子赵仲针内心对新法的支持。于是,他们在私下的小圈子里对王介甫的意见表示支持,企图借此攀附权贵。
然而,由于害怕被言官盯上,在公开的朝堂辩论中,两人就绝不明确发表自己的意见,总是藏头露尾,试图两边讨好。
苏子瞻和秦京关系较好,他对这种左右逢源的做派厌恶至极,曾怒喝道:“秦京,你这般两面三刀,毫无立场,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秦京则讪讪一笑,不敢回应。
韩稚圭、文宽夫等人表面上对新法指指点点,但内心其实是唯实不唯上,他们都是基于已收集的信息,不断给王介甫自己的意见。
韩稚圭曾私下对友人说道:“吾非反对新法,实乃担忧其操之过急,若能循序渐进,或能造福百姓。”
欧阳永叔亦是如此,他性格豪放,直言不讳:“新法虽立意良善,但实施过程中多有不妥,当以民为本,审慎行事。”
虽然王介甫有“铁相”之称,但面对不断的非议,也难免有些心力交瘁,因此直接把苏子瞻等人排列到自己的对立面。
好在司马君实和王介甫私德极好,私下里从不攻击对手。
周围有人说王介甫坏话时,司马君实还据理力争道:
“介甫一心为国,虽与我政见不同,但我深知其心。”
王介甫也对亲信说道:“君实为人正直,只是对新法有所误解。”众人都夸赞这便是君子之争。
回京的当日,南陵温便陪着张可秀去见曹太后。
曹太后思念张可秀甚深,见面就亲切地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慈爱的泪珠。
许久,等情绪平定后,曹太后笑着说:“可秀啊,哀家一直把你当作自家孩子。南陵温这孩子也不错,哀家希望你们能早日修成正果。”
张可秀似乎已默认从事,她红着脸,低头羞涩地说道:
“大娘娘,您莫要这般打趣,孩儿……孩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事情传出京中多少公子贵胄都要深夜叹息了!”
南陵温在一旁也显得有些难堪,拱手说道:“皇后娘娘,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如今朝堂之上新法之争激烈,我等也想为国家尽一份力,儿女私情暂且搁置。”
曹太后佯装嗔怪道:“还从长计议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你们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可秀喜欢的是仲明?”
南陵温不善于处理感情,又上了太后的当,他一脸正经的说:“是我,只不过还不到时机,但我们已私定终身!”
张可秀白了对方一眼,轻声说道:“皇后娘娘,臣妾明白您的心意,只是这等大事,还要等时机。我要先陪着你……”
曹太后满意于今天的事情的进展,她不忘提及当下局势,说道:“如今这新法之争,闹得朝堂不得安宁。哀家倒是欣赏那苏子瞻和司马君实,他们一心为了百姓,为了国家的稳定。皇帝身体近来不太好,你们可要多为赵仲针分忧啊。”
南陵温和张可秀立马就知道了太后的立场,他们已经预感后面必然有更复杂的斗争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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