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王的府邸,一场看似热闹非凡的宴会正在进行。府中的灯火辉煌,佳肴美酒摆满了桌案,赵仲针和赵仲明一起宴请南陵温、张可秀外加苏子瞻等,意在嘉奖几人在青塘地区的功绩,宾主之间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然而,酒过三巡之后,赵仲针却佯装醉酒,脸上露出痛苦与愤懑之色,开始吐槽起内心的不快。他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诸位,想我太宗皇帝,英明一世,最后却殒命于辽人的箭伤,每每念及此,我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说罢,他禁不住落下了几滴眼泪,还眼睛望向北方。

南陵温等人赶忙起身安慰,南陵温知道今日宴会意有所指,于是关切地问道:“殿下,不知女真族的完颜阿骨打可有书信来往?”

赵仲针轻巧桌案,下人立马将早已准备好的奏折及信件奉上,见众人都已有资料在手,他大声说道:“这些便是近日的往来信件,我身为皇子,自当替家父分忧。”

众人传阅信件,神色各异。信件中透露,阿骨打已经和漠北的蒙古诸部达成协议,如果发生女真与辽人的战争,只要战火不烧到可敦城,他们绝不出手。

高丽国王则在加紧囤积物资,誓言在战时当好女真人的补给点,必要时也会派出一支精锐部队。

当然更有让众人皆惊讶的绝密的西夏情报,李谅祚亲笔给当今圣上献上粗略的西夏地图意在向大宋称臣,当然也提出了要借助大宋的力量铲除国相没藏讹庞的要求。

南陵温沉思片刻,给出意见:“殿下,依臣之见,我们不妨坐看辽人与女真争斗,让他们两败俱伤。”

赵仲明也补充说:“西夏那边,不妨先答应着,至于要不要给予支持,我还拿不定主意!”

张可秀也不多做思考,她也给出意见:“只能物质上支援一点,前提是李谅祚休兵,但似乎很难。

所以,我们应该立马告知阿里骨,宋朝军队要进驻青塘,此举意在封锁西夏的发展空间,让李谅祚没有后路,只能选择与大宋合作,否则就往民风未化的葱岭发展吧!”

赵仲针听后,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王大人改革心切,本是为了国家富强,却留下许多漏洞让对方得以攻击。尤其是其副手吕惠卿之弟,竟然在霸州后方抢占民宅和田地。霸州乃是军需供给之地,怎能有如此蛀虫!”

此消息一出,连南陵温都大为震惊,他虽然有所耳闻,但是第一次从官方口中得知此事。

苏子瞻是个直肠子,只见他怒目圆睁,慷慨激昂地说道:“如此恶行,怎能不严办?必须将其绳之以法,以正国法!”

赵仲明心中暗叹,他其实认同苏子瞻的快意恩仇观点,应当严惩不法之徒,以正朝纲。

但基于目前国家的财政状况,新法肯定是不能暂停,绝不能让反对派借题发挥,此刻只盼能在众多分歧中找到一个折衷点,既能维护国法尊严,又不影响改革的推进。

思考一阵,赵仲明赶紧语重心长地说道:

“苏大哥莫急,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被对手利用,借题发挥,阻挠新法落地。目前只能冷处理,以保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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