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麟举兵伐夷,然范修却未同往,而回黄府终日与燕灵儿闲庭信步,谈情说爱,怎生惬意。却说这日二人一如往常,双双漫步庭中,单道黄家府邸甚是气派,但见亭台楼阁,楦榭廊宇,碧瓦流丹,简直花开富贵。二人说说笑笑,情意正浓,时下黄府一佣人匆忙走来,见到范修递以眼色,后者会意,便同燕灵儿道:“灵儿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燕灵儿明眸善睐,疑道:“可有要紧事?”范修只是支支吾吾:“不打紧,只是故人而已,我去应付一二便可。”燕灵儿何等冰雪聪明,一看便知端的,也道二人自幼青梅竹马,其人秉性她焉有不知之理。这便说道:“既如此,你且去吧。”范修自去。过没多久,燕灵儿尾随其后,心道:“死范修,看你有何事瞒我。”范修径至门外,即见一女子亭亭玉立,顾盼见就有万种风情,回眸时可见千般妙态。你道来者何人?所来非旁人,正乃孝仁公主是也。

范修目观丽人,心下乃是五味杂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公主见他这般,即至跟前,娇嗔嗔问道:“呆瓜,你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说话?”范修暗忖:“灵儿于我有情,霜儿对我有意,我若负了灵儿是为薄情,伤了霜儿便是寡义,此事灵儿尚未知晓,如今可怎生是好?”如此一来,实陷两难境地,真乃是忧忧不下,惶惶不安,尚不知如何自处。这时公主忽娇斥:“喂!你当本公主是空气不成,这般怠慢,简直岂有此理。”说时抡花拳就打,直是惊醒梦中人。范修神回落目,任凭她,只是不动。然这一番,尽入燕灵儿眼中,一见此况,不由凄然泪下,芳心已乱,心中悲道:“好你个范修,竟然负我。”这壁厢悲悲戚戚,那壁厢打情骂俏。此时景,公主兀自打之,范修不耐,一把抓住其人纤纤玉手,然道:“你待怎样?”公主翘美眸,起朱唇,嗔道:“你说怎样,你回来也不曾让我知道,对我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今若不道个明白,决计不与你干休。”大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只把吵闹一番,忽又扑入怀中,娇滴滴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美艳艳如一幅怡人画卷,真个是美人在怀娇嗔嗔,岂知君心有两人,秋去冬来霜满天,灵燕回飞已春分。

公主这一入怀,大是非同小可,范修亦是惊慌失措,毕竟灵儿尚在府中,若给瞧见,这还了得。但当他无意间一回头,正好看见燕灵儿立于此间,怎见她:芳颜挂泪冷若冰霜,天生丽质美意无方,眸里含怨心中厌,只是此景好个凄凉。范修愣在当处,讶然无语,忽见燕灵儿夺门而出,公主愕然看时,人已远去,遂问:“此是何人?”范修忧其安危,当时追出,唯留公主于此。公主岂知就理,于是乎寻一下人,忙问何故,黄府下人如实相告,公主始知一切,这便黯然回宫不表。单道范、燕二人景况。却说燕灵儿来至城外一崖前而止,委实伤心欲绝,不多时,梨花一枝春带雨,哭将起来,好生凄楚不胜。这时范修也到,方要说话,燕灵儿作势欲跳,是以凄凄惨惨戚戚:“你莫过来,若再前几步,我便跳下。”范修大呼不可,然道:“灵儿,我有难言之隐,你且我道来。”燕灵儿悲泣道:“想我二人自幼青梅竹马,指腹为婚,又然两情相悦,而今你却负我,事已至此,你我已无话好说。”说完,一跃而下,坠入深渊。崖名思君崖,此情也枉然。

数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心里孤独,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恩爱,泪满面,情却亡。

燕灵儿落崖,范修不觉大惊,当下岂容多想,化一龙下渊,龙吟声响彻山谷,此龙既去,范修亦往,飞也似跃然而下,然见那龙已将燕灵儿盘住。范修一御之下,飞龙在天,又回崖前。然见燕灵儿已是昏迷不醒,少时龙化虚无,范修将她抱在怀中,心下乃是心痛不已,怜爱非常。也道她父已亡,卧冰床,回魂之后心又伤,须知天道无常,直教彷徨,怎凄凉。范修轻拂其绝美容颜,自道:“你我之情,天地可鉴,我怎忍心舍你而去。”过没多久,燕灵儿醒转,一见范修,悲心又起,几番挣扎,范修只是不放,末后二人抱作一团,燕灵儿大哭不已。哭罢,范修便就备言前事,灵儿方晓其故,尤知君心莫移,仍视己为今生最爱之人,芳心才安,凄意也却,二人始重归于好。范修道:“待退了敌兵,了却外患,你我不日晚婚,以全此情,可好?”燕灵儿点头嫣然一笑,越发美丽动人。范修情到深处,不由于她颜上一吻,后者巧笑嫣然,情意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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