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陡然颤抖,门外人仍然如同不知疲惫的敲门,隐隐约约还有声音从门缝传入:“不可能啊林煊,刚刚我明明听到里面有手机震动的声音啊。”

“可能是手机在屋里,但是人出去了呢?”林煊在一旁猜测。

谢烬立马否决,笑得就跟个傻大个一般:“不可能,表演还没开始,她除了在休息室还能去哪儿?”

说完,他自顾自给想了个理由:“可能温羡如今是在换衣服呢?”

说不定是他敲得太轻,里面的人没有听见?

这般想着,谢烬手上的力气陡然加重,从“咚咚咚——”贸然变成了“砰砰砰——”

心脏也跟着跳,温羡不知为何,忽地轻声问:“锁门了吗?”

祁砚神色自若地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并没有随手锁门的习惯,就算现在想起没锁门,想轻手轻脚过去将门锁了,也几乎是个不现实的事情。

锁门声太响了,就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

温羡气笑了,没收力气就打了过去,索性在空中被人捉住,握住了拳。

“放手。”

祁砚不放,甚至跟她谈着条件:“你打我,我受不住痛呼出声,然后他推门进来看见你在我身上?”

他语气里笑意还怪浓的,又故意凑近她,挨在她耳边说话。

热气打在她耳垂,惹了一身潮气。

温羡松了力气,整个人软下了一半,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保持这个动作也不是。

她眉稍凝,最后冷声说:“你躲到更衣室去。”

他又凑近些,每每动唇就跟要吻上一般。他故装懊恼说:“可我们什么都没干?我为何要躲?”

这副模样,倒像是清清白白,不愿被流言蜚语折煞的文人骚客。

温羡:“你觉得如今我们这副样子,若是他们推门进来,我们像是没什么关系的样子吗?”

她侧耳倾听,沉默一会儿,又将唇凑自他耳旁,说:“但凡有眼睛的看见我们这姿势,都会多想,我只是不想有些事被传出去。”她的语气凛然,沉沉的,又极冷,“又丢人,又不好听。”

祁砚笑起来并不是全然放松的模样,他稍稍笑了会儿,将笑意全压在了胸腔之内,才空出一只手,用手擦了擦自己已流出的眼泪,压着声音问:“我就这么让你觉得丢人?”

他不笑比笑时要温柔。

每每他笑,温羡总觉得他没存什么好心思。

她思索会儿,整个人轻手轻脚地起身:“不至于丢人,但人贵在自知之明。”

此话一出,刚起身的她便猛然被祁砚又拽了回去,温羡心脏一停,有种快要被吓死的错觉。

屋外的敲门声更响了,声音再次传来:“林煊,你有没有听到屋里面好像有什么怪怪的声音?”

二人将耳朵凑近,贴在门板上,声音闷闷地传入。

里面静悄悄,什么声音都没,温羡屏住呼吸,怒视面前笑着的人。

“诶…”屋外又传来一道,“好像又没了。”

“谢哥。”这道声音是林煊的,说话时稍稍远离了门板,“这门好像没锁。”

谢烬看着门把手,立马就懂了林煊的意思:“你觉得温羡可能在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林煊心里有着荒诞的猜测,鼓动谢烬抚上门把手:“谢哥,要不你打开门看看。”

“这不好吧……”谢烬迟疑。

林煊继续鼓舞:“我怀疑温姐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门外安静了一瞬,门内呼吸屏住,正当温羡以为二人是走了时,就听见谢烬说了声——

“行。”

门把骤然按下,二人的姿势依旧重叠,层层石榴红的衣裙散在男人的腿上,温羡忙想起身,却又被面前人的我一句“好刺激”给激得差点崴脚。

他又抓着女孩的手恶劣地笑:“要不,我们当着他们俩的面亲一个?”

温羡皱了皱眉,没理他的话,她将衣裙撂至一边,翻了个身坐在祁砚的一旁。

下一秒,门推开了一条缝。

外方的声音更加肆无忌惮地闯入二人的耳内,那条缝一直保持着原样,没有再推半分。

谢烬有些犹豫:“我觉得我要不给温羡打个电话吧,她可能真不在。”

说着,他松开门把手,掏出手机给温羡打了个语音电话,屋内的手机顿时响了,在这条缝的视线范围内。

林煊从缝中看向那震动的手机,心下觉得奇怪,但总算没继续鼓舞谢烬:“可能她真有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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