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还有一件事…”

半晌,

见四爷情绪稳定下来,李福全小心翼翼道。

见状,苏培盛眼皮一跳。

有些无语凝噎。

“你说!”重重落坐,四爷声音冰冷:“倒要瞧瞧,她们还能干什么。”

他心里,已经给年家判了死刑。

对乌拉那拉氏,第一次动了杀心。

“主子爷,昨儿晚上府里…”随后,李福全一五一十,将昨儿府里伊氏“回魂”仔仔细细都同四爷禀明了。

四爷眯着凉眸静静听着。

半晌,回完了话,李福全躬着身子,立在一旁听命。

四爷压下怒意,慢慢转着扳指,沉眉考量。

这两日,由于姜晚晚醒了过来,他心里的担忧放下后,便将精力都放在了朝堂之上,与太子、大阿哥周旋。

没曾想,前朝复杂的局势没令他焦头烂额。

这后院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心里转了一圈,吩咐李福全:“仔细盯着正院儿,记住了,别让她们朝玉芙院儿伸手。若神手,立刻琐拿,至于年曦月…”

他语气很是厌恶:“看着她,不准她出府。”

若非留着还有用处,这会儿便命人收拾了。

“奴才遵命,”李福全忙点头,应了是。

他心里隐约有些猜测,

自己主子这会儿不发作,怕是存着捉贼捉赃,一网打尽的念头。

估计也是想给正院,

最后一次机会…

苏培盛这时也回过味儿来。

他心里诧异极了。

和正院儿有关系倒没出乎意料,毕竟那位主儿,作的妖可不少。

只是主子爷不理论罢了。

但听方才四爷口风,这事儿还同那叫年曦月的小姑娘有关?

好家伙,

真不愧是亲兄妹,这不安分的性子,真真一个模子出来的。

他与年羹尧接触不短。

还在河南时,就觉着那人性子太过桀骜,恃才傲上。

仗着四爷在背后挺腰,将河南、湖北等地的一系列官员得罪的不轻。

平白无故,还让四爷多了不少议论。

如今一看,那年姑娘,小小年纪,竟也不安分。

这话怎么说,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中间的梁子一歪,这房子也好不了不是。

心里腹诽个不停。

等李福全领命出门了,

他扶了扶毡帽,搭着拂尘,猫着腰,试探道:“主子爷,奴才才刚听见了,玉芙院,姜主子那儿熬了一样汤,叫什么保元汤,听说可是不错,金嬷嬷都拿了好些,不如奴才去要些。”

主意是死的,这人是活的。

侧妃坐月子,自己不能去请,难道不就能勾起四爷的心思?

“保元汤?”四爷挑眉。

这小狐狸,给金嬷嬷,竟不给他送。

吹了吹墨,扔下折子,起身拿过狐裘披上,径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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