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父女俩前脚归了家,没过两日就听闻那李灏在牢中得了急症暴毙的事,普通百姓不知其中内情,以为这平阳王世子杀了人却迟迟不判刑是因为官府想徇私枉法,不想李灏突然暴毙,俱都一脸解气的说是报应,又说平阳王作恶多端,这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间平阳王府又被推上了风头浪尖。

好在平阳王经过这段时日接二连三的打击,早已心如止水,如今任何人任何事都激不起他半点兴趣,他满心想的就是如何扳倒李葳。

那日目送白氏父女离开,他盯着父女俩的背影定定看了半晌,心里反复告诉自己,现下的屈辱都是暂时的,来日一朝得志,定要这些人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平阳王府因为世子妃和离,世子又突然暴毙,陷入了无限悲痛中,曲王妃整日以泪洗面,短短时日就苍老了十岁不止,前有女儿和离,后有儿子暴毙,加上又同平阳王貌合神离,曲王妃只觉得往后的日子没有一点盼头,若不是儿子留下一对儿女来,她只想随着儿子一同离去。

如今府中六位公子,世子身故,三子成了活死人,二子因为落水这段时日缠绵病榻不常出门,剩下的三个都是妾室所出,年龄都不大,在府里也没什么存在感,偌大的府邸突然空旷起来,平阳王亦觉得无子可用,心里生了些苍凉感来。

“罢了,待我夙愿得偿,广纳后妃,还愁没有儿子?!”

平阳王挥手驱散自己莫名其妙的伤感,时不待人,自己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没这个闲工夫伤春悲秋。

“去,唤了几位先生过来。”

心里盘算着也不知派出去的杀手有没有到云来镇,定要一击即中才行。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云来镇沈家人,还不知危险正悄无声息的逼近,更不知此时京中风起云涌,局势渐渐严峻起来。

今个儿一大早,还没起身,唐悦就感觉出外头降温了,裸露在外的脸蛋耳朵冷冰冰的,她甫一睁开眼,就看到窗棂上结了霜花,已经是十月初了,云来镇的冬日彻底来了。

被窝里的手脚暖洋洋的,她把头往被窝里缩了缩,见身旁的女儿整个人都埋在柔软厚实的被褥里,不由露出个笑来,这小丫头,倒是会享受,只是看样子这冬天是真的来了,要开始烧炕了,只要烧了炕,屋里就温暖如春,再不必穿着臃肿的棉袄了,如今她肚子越发大了,本就行动不便,若是再穿着厚重的棉衣,越发笨拙,经常惹的几个妇人笑话,让唐悦也是哭笑不得的。

一会儿想着烧炕的事,一会儿又想到了烧碳的事,如今长工已经招到了,这段时日趁着没有落雪,地上也没上冻,三郎每日一大早领着几人去开荒,回来也没空手,会顺便扛些柴火回来,如今院里的柴房已经堆的满满当当的,应该能应付一段时日,加上地头儿的草棚子也搭好了,就等尝试着烧碳了,唐悦觉得自己虽然赋闲在家,但也没闲着,这样也好,省得闲下来整日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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