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烟看了三房叔母一眼,心里记恨上了三房,面上挤出更多的泪:“叔母想帮家主自然是好事,可……”
她往床上望去,瞧着“昏迷”的孙城,身形一晃开始哽咽道:“可家主还没醒,妾身实在不知道玉印在哪里,还请叔母等家主醒了,让妾身问一问吧。”
三房叔母还要再说,白如烟的身形又是一晃,差点摔倒。
幸好她的丫鬟扶了一把,她便靠着丫鬟,啜泣道:“家主还没醒,妾身真是好担心……”
丫鬟被她暗里捏一把,立刻会意说:“姨娘快别伤心了,你身子不好……”
好字还没落定,白如烟已是眼皮一颤,“昏”了过去。
“哎呀,怎么晕了?快扶你家姨娘去歇息。”三房叔叔关心地吩咐丫鬟一句。
不用他吩咐,丫鬟早就机灵地把白如烟扶去了侧房里间。
她一走,屋里只有一个“昏迷没醒”的孙城,几房人面面相觑后,还是三房叔叔扯了扯三房叔母,没好气的责骂:
“我们只是来帮家主分忧的,不是来夺权的。你别这么咄咄逼人,免得让人误会我们的好心。”
“我只是说话大声了点,谁知道她会晕过去?你放心,我明日就来和她赔罪,免得有人误会我们三房。”
他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让其他几房人嗤笑一下,刚联合起来的情谊瞬间消散,彼此看不顺眼地瞪眼后,哄散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了,丫鬟吩咐人把院门一关,白如烟才出来坐到床沿上,看着依旧“昏迷”的孙城叹道:
“城哥,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他们来势汹汹,我挡得住一回,可挡不……”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随即看着已经醒了的孙城喜极而泣:“城哥,你醒了?”
“……好……谢……”
孙城的声音嘶哑,仅仅两个字就让他痛苦得脸色都扭曲了。
白如烟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多少还是了解他的,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含泪摇头:“城哥不要这样说,守护你的家主玉印是妾身分内之事。”
孙城瞧着她的泪,心中对她的迁怒消了不少。开始责怪孙志和沈昭,尤其怨恨孙志,如果不是他提到孙玉柔,沈昭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想到这,他眼里露出凶光,心里恨道:孙志,你等着,等沈昭走后,有你们一家好看。
远在茶陵村的孙志沉闷地打了喷嚏,孙婶听见这动静,立刻回身责备他:“想什么呢?都要着凉了,还不去洗洗上床?”
孙志这些天没日没夜地回忆当年的事,试图找出点证据,让沈昭早日将孙城治罪。
孙婶见他不动,叹道:“你啊别想了,这么多年证据怕是早就被孙城销毁了。”
“得想。”孙志说,他一定得想起点什么来。
孙婶见他这么固执,无奈之下,只好把炭火盆往他跟前挪挪,以免他真着凉。
孙志盯着烧得红彤彤的木炭,绞尽脑汁地回忆孙城可能会留下的证据,想让沈昭用律法将孙城定罪。
然而他不知道是,沈昭压根没打算用律法定孙城的罪。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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