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呕。。。。。

张自强连吐都顾不上了,看着眼前的一幕欣喜若狂,大声叫到

“这个是蛔虫(其实是绦虫),吃半生不熟的食物才容易得。说不定有人故意给老太太吃不干净的东西,想害她!我去报衙门。”

说着也不管众人如何反应,撒腿就往外跑。

???

赵二虎在自己家中,从后窗听到这话也是一愣。难道这事他也掺和了一脚?

毋庸置疑,张自强是聪明人,这么做显然是利益驱动。

果然世事无常,本来还分析院里人见了聋老太的凄惨模样都不敢上前,最终还得傻柱背她去医院,顺便让娄晓娥出钱刷下接受社会主义价值观改造的结果。有衙门插手肯定就用不上了。

这时候大部队也赶到现场,贾张氏神色阴沉的看着张自强那掩饰不住的欢快模样,心中打起了小小九。

亲侄子这是冲自己来的?

前段时间,就是她给老不死做饭,故意弄些脏东西加到饭里恶心人这事还成了院里的谈资。小畜生要大义灭亲啊?!

这事若说不清楚,还真有麻烦,贾张氏臃肿的身子抖了抖,哪还顾得看热闹,悄悄退出后院往家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心中害怕便失去了警惕,全然没有看到偷偷跟着她回来的姜大嫚。

张自强浑身是劲的奔向衙门,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大年三十砸玻璃事件,本以为是改善自家条件的好机会,做了那么多安排,最终却虎头蛇尾,搞了个莫名其妙的大反转,自己啥实惠都没捞到。

好在秦淮茹跟贾家决裂,让他的地位有所提升,又花钱给棒梗讲故事,本以为财富手到擒来。

却没料到,贾张氏有过被亲儿子偷钱的前车之鉴再也不信任任何人,对亲孙子都防着一手,纵使盗圣有偷盗之心。愣是没找到藏钱的地方。

贾张氏又不用工作,整天待在家里,棒梗也只能趁着她上厕所的时候翻翻,床底枕头皮房梁老鼠洞,甚至门口的石头都找遍了,几个月的功夫愣是毛都没看到,差点毁了盗圣的道心。

现在机会不就来了么。棒梗还小,只要姑姑被关进去,自己这个侄子就是她唯一的依靠,肯定会主动交代家产。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老东西真的六亲不认,不肯告知也没关系,房子就就这么大,哪怕她藏得在隐秘自己地毯式搜索,掘地三尺总能找到吧?

人性有各种各样的弱点,比如得意忘形。

张自强无疑是聪明人,上次全院大会后,他给贾张氏出的撒泼主意,效果就非常好。可实际上他也的确存着让贾张氏气死聋老太的心,虽然希望渺茫。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呗,万一成了呢。

没想到万一就成真了。

这一刻心中的压抑被巨大的财富冲击,完全失去了理智。贾张氏被抓的确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将家产托付给他。前提是你这个当侄子的不能卖亲姑啊。

你那毫不掩饰的喜悦傻子都能看出来,也就彻底绝了贾张氏这方面的心思。这一通忙活注定又是竹篮打水。

中院西厢内

六神无主的贾张氏在屋里来回踱步,脑筋以前所未有的转速运转。能量消耗太大,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掉,都没心思擦擦。

她心中无比悔恨自己当初的冲动。如果秦淮茹还在就好了,只要用棒梗不能有个坐牢的奶奶为要挟,就能逼迫秦淮茹真心实意救自己。

现在亲侄子靠不住,把钱托付给他,恐怕自己死的更快。

回顾半生,发现这些年来愣是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在这个遍地禽兽的四合院如果非要找个有一丝希望,能用一部分钱来托关系捞自己的人,居然是——阎埠贵。

最关键的是她有信心拿捏阎老西。真有事了,阎老西看在钱的份上,有可能会替她奔波。如果只是虚惊一场,她也有办法把钱要回来。稳赚不赔的买卖。

想到这里,贾张氏站定身形。眼珠子滴溜咕噜乱转,最终狠狠一拍大腿,干了。

弯腰撅屁股,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乎乎看不出具体用什么料子做的木盆。这是她结婚时候的嫁妆,一直是用来洗屁股的。哪怕口味再重的人也不会对一个油腻的肥婆洗屁股盆感兴趣。

将盆翻过来,拿来剪刀顺着铁箍插进去转了两下,底部的板子就被卸了下来,这居然是两层的。

打开板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油纸包,也顾不上细看,直接掀起衣服将厚厚的纸包放进怀里。

又将木板安装回去。

呸!呸!

张开手心,吐口口水,在手心搓搓,在刚刚剪刀划过的地方摩挲几下。划痕顿时消失跟周围浑然一体。

姜大嫚的视线被贾张氏硕大的屁股挡住,没有看清楚细节,却也知道是把钱拿出来了。只是看不到具体数额,按当家的估计得有个几千块。

前院西厢

自从年初贾家分家,被赵二虎吓到以后,阎埠贵实诚了很多,不敢再对赵二虎耍心眼。渡过灾荒,粮票换白薯的比例也涨了,一斤粮票能换四斤白薯。一家三个挣工资的,于莉偶尔从赵家拿回点东西,再加上勤俭持家,这半年来把买房的饥荒还完还有富裕。

这段时间日子过的也算舒坦,

院里跟赵二虎和钱无关的事,他是一概不过问。别人都去后院聋老太的热闹,他扭身回家,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着不知道什么曲子,偶尔灌一口桌上的高碎,显得无比惬意。

突然,一道肉山闪进门来“噗通”激起一层浮土。

贾张氏那难听的嗓音哪怕刻意压低,还是那么有辨识度。“老阎,看在多年老邻居的份上,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

这一共是一千块钱,500是送给你的。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拿着剩下的500凭本心办事。哪怕你把剩下的500全昧下。我也没有半句怨言,就当为我以前得罪你的事赔罪。”

事态紧急,贾张氏也顾不得说太多,上来就放王炸。

从衣服下面抽出油纸包,当着阎埠贵的面铺在地上打开。里面平铺着厚厚的四摞大黑十(62年开始发行第三套人民币。但是第二套的纸币还是可以正常流通。)

阎埠贵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珠子瞪得溜圆,呼吸都变得沉重。

贾张氏并不傻,她的确没有秦淮茹聋老太这俩顶级人精反应那么快,而且容易冲动,有不少弱点。

可她也有她的强项。胆子大,敢想敢干。这番行为完全打在阎埠贵的软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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