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贺兰汐都在借麦饼的名义,实则打探边城人口的虚实,临近县的数据已经收集完毕,现在她的人再往更远的地方去,还需要些日子才能回来。

“公子,于主簿那边来人了。”

贺兰汐有些不想动,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了。

前厅。

聂向宽正在和于主簿的女婿寒暄。

“岳父叫我过来通知,这事原本知县大人已经同意了,但是不知怎么的典农校尉那边出了问题。”

贺兰汐并未出面,只在悄悄走到屏风后面听着,她在脑海中搜索起典农校尉这人,实在没太多印象,决定后续再好好调查一番。

“说是我们制作麦饼其实是虚耗粮食,还狠罚了我们一笔。”

贺兰汐一阵无语,征地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又跑出来一个典农校尉阻挡她做生意,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都在给自己找麻烦。

“多谢提醒,那麦饼的事情就先暂时搁置吧。”聂向宽知道贺兰汐在听,但贺兰汐没有出声制止,也算默认了这个决定。

这事就算有了定论,但于主簿女婿依旧皱眉,“还有一事,就是,前期我们也投进去不少成本,聂老板你看……”

聂向宽懂了,立刻叫长随去支了五百两的现银给于主簿女婿包好,于主簿女婿一脸欣喜的结果银子就走了。

等聂向宽把人送走再回来,贺兰汐已经走出来坐在前厅椅子上,石榴给贺兰汐取来贺兰宏博之前交给她的手札。

贺兰汐在里面找到了典农校尉邵高卓的名字,只是当时书写这份手札时邵高卓还只是副都尉,不过几日就晋升得这样快,看来是攀上高枝了。

聂向宽也叫来底下人派出去打听邵高卓,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盏茶后两边派出去的都回来了,互相补充,发现果然是那位伍监军提拔上来的。

“老爷,公子,除了我们家商行,其他商行和乡绅富豪也或多或少被搜刮了一遍。”

长随提出他多探听到的消息,而石榴那边更多关注的是军营里的动向。

“伍监军是沈太傅门生,太傅是主和派,而且……”

石榴没有明说,出门在外还是要谨慎一些,但在贺兰汐抬眼看她的时候又重重点了点头,贺兰汐了然,沈太傅是二皇子党,那所谓监军也就是二皇子一派插在北疆的钉子。

那姓伍的搞那么多事情,是有意针对,还是真的只是想在北疆大捞一笔,只是没注意嘴脸,吃相太难看而已?

贺兰汐吩咐石榴让外派的人更加小心一些,她觉得最近可能要不太平。

果然,隔日于主簿又打发人来寻聂向宽叫他去衙门问话,一直到天擦黑聂向宽才回来。

一直守在衙门外的小厮看到人出来立刻先跑回来给贺兰汐报信,贺兰汐就在大门后等着聂向宽。

“聂伯伯,怎么样,你还好吗?”

一开始贺兰汐还有些担心,但看到去往衙门的人越来越多,不仅做生意的商行老板还有富豪乡绅,贺兰汐才稍微放心下来,这么多人都在,应该不会当场动手。但现在她看聂向宽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又觉得事情不简单。

“说是监军召见我们,但其实只有一个连官职都幕僚出来,也没有文书,就说监军看镇北军劳苦,想要向百姓募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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