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夜昀升肯定答复后夜寿诚耸肩,这并不奇怪,如果可以,那些小国来朝的使臣恨不得直接住在京城不回去,吃住都有最高规格的招待,比他们呆在自己国家舒服多了,现在只是早来大半年而已。
“以前你都让我尽量避免和周边这些小国交易的,怎么突然开窍了,难道……你终于想通要和吕宋联手了?”
夜寿诚一副兴奋到不行,干劲十足的样子。
西狭在南边像一根银针直插入大沧和北越的,作为中间缓冲地带,是难以想象的压迫感。
哪怕是看似广阔的天然海港,对面其实是虎视眈眈的吕宋,如果他们和吕宋联手,就可以事实上控制住西狭,甚至可以反扑北越。
“还不是时候。”
夜寿诚“嘿嘿”一笑,只是说还不是时候,没说不这么干那就是总有一天会这么干。
“那我回去叫人准备,我早就馋吕宋那里不少好东西了。”
外人提起吕宋,大多都停留在知道那个地方能种出不少农作物的阶段,再高点就像刚才夜寿诚想到的,那里的战略位置卓然。
夜寿诚高高兴兴地走了没多久,陈禾再次进来,他每日都要向夜昀升汇报北疆的动向,不过这次他还带来一个人,并递上了贺兰汐的亲笔信。
来送信的影卫心有戚戚,他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贺兰小姐写信时并没有屏退左右,他们作为暗处的影子要时刻盯着保护目标,不巧看到了。
那位故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值得两人千里迢迢地还要说上一句。
夜昀升拿着信回到书房,不像往常着急回信,而是把目光落在桌案上的木盒上。
他知道夜寿诚高兴的原因是什么,不过为了避免夜寿诚表现得太明显,夜昀升还是没说,其实早年间他在一本关于南方的古籍中看到过一个传说。
南荒外有火山,暴风不猛,猛雨不灭。
根据文中描述推测为地底涌出的岩浆,这也代表着那个地方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他有野心,也想借西狭掩饰,以吕宋为踏板,不再被人掣肘,去向更远的地方。
这也是他和贺兰汐的约定,所以贺兰汐才会特别关心“故友出嫁”,其实是远洋船下水的时间。
快了,夜昀升嘴角带着笑,打开木盒,这是之前密属于他的行商从吕宋商人处换来的各色宝玉石,侧面验证了他的猜想。
最后夜昀升挑了一颗鸽子蛋那么大的珍珠连同回信一起塞进信封里,交给影卫送走。
夜昀升算了算日子,如果和吕宋的合作按他的计划发展下去,未来不仅战船的数量要增加,他手里的兵力也要相应增加,抓紧一点时间兴许还能利用万国朝会的时机彻底改写时局,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当面告诉贺兰汐了。
北疆。
贺兰汐拿到回信时摸到鼓鼓的一块,打开看是珍珠时会心一笑,哪怕夜昀升没提具体的进度,她也猜到成功的日子不远了。
这应该算这几天为数不多让她开心的事情,贺兰汐按了按眉心。
石榴捧着聂老板派人新送来的账目,摆在贺兰汐案前,看到贺兰汐一直按着舒展不开的眉心,担忧地问道,“公子这几日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
难道是主子送来的密信里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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