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得到了应得的东西,剩下的就只能是累赘了。被卷入莫名其妙的纠纷,这不是开玩笑。但是,这么破旧的旧衣服能换取一百枚金币的话,很难有人抵得住诱惑。
关于这个乔装,伊弗洛斯没有做任何解释,他从来没有事先跟谁说过会这样逃走。如果在哨所里这样商量,说不定会被雷赛的部下偷听,所以他都是一个人行动,安排好了一切。
原来如此,这是个不错的计划,但是。
被金钱驱动的人,也会受到其他动机的驱使。
“那个……”
夏尔不会说出伊弗洛斯的名字。毕竟让这个女人听到名字,可不是什么好事。
“善后。”
“不需要。”
伊弗洛斯明白了夏尔的意思,摇了摇头。
他也理解,杀人是灭口的最好办法。
但现在的他不是雇佣兵,而是管家。
“不用担心。”
冒险得来的金币。这是她应得的正当权利,就像她自己的生命一样,所以夏尔才不会去抢。
只是稍微[忘记]一下就好。
“你、你说什么?”
夏尔随意地拉起她的手,在口中迅速吟诵。
突然,那个女人猛地一屈膝,当场倒在地上。
“夏尔。”
难道要对无辜的人下手吗?伊弗洛斯拨开人群走近。
“我让她忘了看到的东西,走吧。”
夏尔也没那么残忍,用[诱眠]使其昏倒,然后再用[忘却]来消除记忆。
如果没有记忆,也就不容易被问罪。这也是为了她好。
又做出奇怪的举动……伊弗洛斯叹了口气,然后问道。
“夏尔,你让她睡多久?”
“还有一个小时。”
“那就一点点的出去吧,这样比较不显眼。”
原来如此。
确实如此。子爵一家、伊弗洛斯、娜吉娅、卡图格、兰、厨师长、夏尔,还有其他几个人。这么多人一起活动,难免引人注目。
把群体分割开来,伪装成以家庭为单位四处逃窜的流民,这样会更安全。
“那么,阁下,还有……嗯,夫人也是。娜吉娅,夏尔,你们也是。”
在那之后,伊弗洛斯为了帮助剩下的人避难,必须回来。所以不能让夏尔离开莉莉安娜她们。
在愈来愈阴暗的阴天下,众人穿行在狭窄的小巷中。目标是市民城墙的东南部,靠近冒险者公会的那条繁华街。
的确,除了流民街的一部分,没有比这里更错综复杂的地方了。
这是一个细致而不规则的划分区域,在建筑物上添加建筑物,每个小房间都是酒馆或妓院……
就是这样的空间。本来这里不是贵族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能忍耐。
没过多久,夏尔就来到了其中一处简陋的建筑物。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隔着一块不可靠的木板,再往前就是入口了……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阳台。外墙仿佛倒塌了,总之,在离地面三层楼高的地方,有一个模仿玄关的门。
即使在那样的地方,也有人经营着生意。坐在椅子上瞪着夏尔的是一个年老的萨哈利亚人,他头上缠着有点脏的头巾,翻了个白眼,无言地伸出僵硬的手指。
在眼力方面,伊弗洛斯也毫不逊色。他瞪了一眼,把金币塞了进去。
老人傲慢地挥动手臂,示意他进去。
被领进的房间很小,通风又不好,而且很不干净。
从面积来看,只有夏尔在普利斯的房间大小。而且,房间的形状也是很奇怪。
大致说来是扇形的,天花板好像塌了一次,还用破旧的方木加固过。
大人眼睛高度的方形小洞,恐怕不是窗户,而是通风孔。脚边是一块老旧的木板,每踩一步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也许这里是半个房间,本来和下面的房间合在一起才算是一个空间吧。从这个位置的通风孔来看,一定是厨房。
跟在后面的是刚才的老人,他不客气地把木桶扔了过了。
就在夏尔心想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这里连厕所都没有。所以,要方便的时候就用这个桶。
当然,只有夏尔一个人察觉到了。对于在有正常厕所的宅邸里生活过的萨菲斯和伊利亚来说,是无法想象的。当然,对莉莉安娜、威廉、娜吉娅也是如此。
这种无礼,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虐待,但伊弗洛斯却什么也没说。如果闹腾的话,他们的身份可能会被人知道,而且如果不是这种有缘由的地方,就不能把萨菲斯他们藏起来。
只不过,这里没有床,连毯子都没有……不,应该说没有毯子真是太好了。如果在这样的空间里有那样的东西,肯定都是螨虫。
而且现在还不是那么冷的季节。六个人,包括伊弗洛斯在内,一共七个人挤在一起睡觉,反而会觉得很闷热吧。
这是……能忍受的吗?
基本上不能出门,而且这里也没有隐私。夏尔还能忍受,但这里有三个女人。连排泄的样子都能看到,这不是开玩笑的。
而且,还要在这样的地方吃饭。在这种混乱中,没有酒馆可以开门营业。即使有,也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脸,所以不能轻易离开。
本来,即使是难吃又不干净的食物,有也是比没有强。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里,只能大口大口地吃着剩饭剩菜。
而且,即使这样活了下来。
在最坏的情况是会失去身份和财产。一旦胡米尔政权成立,就必须设法逃到国外。能做到吗?
也许恩拜奥家族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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