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晨看着朵儿,眼里透着三分委屈,三分幽怨,三分不甘,“我可是刚帮你缓解完情蛊的毒,身体还未恢复,你便要杀我,你难道不怕以后再次复发,没人帮你止痛吗?”

朵儿眉毛直跳,如今才明白,为何白逸晨会说自己以后离不开他。

云容在场,朵儿不想与他扯皮,穿好衣服,拉着云容出来,“阿容,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我屋里,我这几……”

“是我将他送进去的。”

未等她说完,云容这句话已将她震碎。

朵儿呆呆地看着云容,他眼中不见一丝波澜,却透着疏离和冷漠,宛如冰刀,直插入她的心脏。

心口止不住的起伏一下,朵儿上前拉住云容的手,“你这话什么意思?昨夜那场欢愉,是你亲自送来的?你打算不要我了吗?阿容,这次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难道又想故技重施,让我重新尝下从前的苦楚吗?”

云容心知朵儿是会错了意,将人拉入自己屋内,抱着她道:“朵朵实在误会我,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更为重要,只是情蛊实在霸道,唯有此法才能暂时压制你体内蛊毒。”

将昨日言若带来的密函交给朵儿,朵儿拧眉看完,内心惊异不定,“怎么会有这样的鬼东西。”

难怪白逸晨刚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原来他一早便算计好,他不阻拦自己,任由着自己和云容旧情复燃,就是为了等蛊毒发作,好让她尝尽苦头,好算计啊,好算计。

杀也不能杀,那就让他把自己吃的苦头,通通吃一遍。

返回房间,对着白逸晨从头到脚,又咬又掐,整整一个时辰,客栈里都回荡着白逸晨惊恐的叫声。

白逸晨抹着泪,穿好衣服,那几日衣服底下,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敢怒不敢言,还得每日看朵儿与云容在面前秀恩爱,只得感慨当妾的无奈,谁能懂?

随着果苗运入西岭,朵儿这次出差算是结束,回到星园时,林佑小腹还没隆起,可朵儿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她,不让她乱跑乱跳,生怕她和孩子有个好歹。

林佑也算乖巧,如今有言若在,她也把重心放到养胎上。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云容向朵儿辞行,长风婚期将近,得回去帮着南宫泽筹办。

朵儿无法,只得放人离开,叮嘱他等长风成完亲,一定要回来。

云容点头,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为云容准备了好些路上所需的用品,另从园区移出几样小型樱桃树,到花盆里,一并让云容带回去,种到院中琉璃暖房内。

将果树的培植方法写下来,交给云容,“一定要好好照看,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樱桃。”

云容笑着收好,“我一定好好照看它们,等你来尝。”

朵儿一愣,有些不明白他话中含义,云容也不解释,带着人林天登上回京都的船。

离别总是些许苦涩,朵儿立在岸边望着远行客船,久久不敢离去,直到那船消失在茫茫尽头,才兴意阑珊收回目光。

这边送走云容,朵儿刚要回到马车上,白逸晨便匆忙将她拽走,“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朵儿甩开他的手,不屑道:“谁那么大架子,说要见我,我就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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