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一早发现朵儿神色不对,以为是来了月事,为她熬好红糖姜茶,见她回来,便端来哄她喝。
那疼痛如今已顺着心脏,流向四肢,让朵儿无法抬头,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冒出来,染湿面前被褥,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每一次呼吸,都如同万虫啃噬一般。
云容见她伏在床上不动弹,心头突得一跳,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上前将人抱起,果然见朵儿双眸紧闭,面色苍白。
一整个下午,大夫一波接一波为朵儿诊断,皆无果,朵儿疼痛愈来愈烈,只得服用止痛药来缓解。
云容将朵儿安顿好,来到自己房内,言若等在里面,将手中密函交到云容手里。
云容阅后,身形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
情蛊极为霸道,杀死母蛊,子蛊便会伤及宿主身体,使其丧失生育能力,唯有合欢,可缓解发作时症状。
若非自己贪欢,便不会触发朵朵体内蛊毒发作,一旦触发,每月便会发作一次,每月……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言若的声音幽幽传来,“公子须早做定夺才是,止痛药治标不治本,长期服用恐伤了姑娘气元。”
“我自会斟酌,你出去吧。”
房门关上,云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怒火,眼里泛着凌人寒气,抬手将案几上的东西挥翻在地。
房门外立着林天与言若,顷刻间,门由内打开,云容面无表情吩咐道:“将那人带来吧。”
二人领命离开,云容拖着步子来到隔壁房,床帐内女子静静安睡,仿若怕极了刚才的疼痛,时不时会皱着眉。
云容低头看着,小心翼翼替朵儿将眉舒展开,他红着眼眶,一遍又一遍低喃着,“朵朵对不起、朵朵对不起……”
许久后,传来一阵轻微叩门声,林天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公子,人已带到。”
与此同时,止痛药的药效也开始减退,铺天盖地的疼痛让朵儿再次醒来,她伸手拽住云容的衣袖,唇角颤抖,“药,止疼药。”好痛,她身体好痛。
云容握住她的手,轻声哄到:“朵朵乖,我这就去为你拿药,过一会儿便不疼了。”
朵儿手渐渐松开,任由那衣袖在手中抽离,门一开后,又一合。
有人朝这边走来,疼痛让朵儿微眯着眼,声音颤抖道:“快……给我……药……”
来人似是受到召唤,疾步朝这边奔来,持起朵儿露在锦被外的手,贴在脸上,声音心疼而哽咽,“对不起,我不该同你置气,我应该时刻跟在你身边才是。”
朵儿没有等来止痛药,小脸因皱做一团,牙齿咬住下唇,样子可怜而无助。下颚突然被一只手扣住,紧接着一对冰凉柔软的唇覆盖上来,朵儿张开口,含住那一丝冰凉,开始索取。
身上泛起凉意,被一个炽热身躯抱住……
疼痛渐渐被快意所代替,朵儿呼吸变得凌乱,苍白小脸开始泛起薄薄粉晕,若娇花绽放惹人怜惜……
翌日,众人被一声尖叫吵醒。
云容首个冲进朵儿房内,一进来,便瞧见白逸晨光不溜秋倒在地上,朵儿则裹着被子站在床榻边,手里拿着一把银弩,银弩箭头正对着地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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