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见鸣夏不懂,云珠就给她解释:“枪打出头鸟,如果头一晚皇上就来了我这儿,其他人会不会因此盯上我?”
鸣夏恍然道:“主子考虑的对,是奴婢想岔了。”
云珠素手搭在桌上,望着她慢慢说:“我呢,没有多大的志向,只要顺应爹娘的心愿,能偏安一隅就足够了。”
鸣夏抿唇一笑:“主子只管拿定主意,奴婢呀,绝对言听计从。”
云珠笑看着她:“好了,你消停会儿吧,屋里的炭火还够用吧?”
她只是个贵人,分到的红罗炭很少,其余都是黑炭为主,鸣夏那屋里用的也是她给的黑炭,云珠怕她用完了不知道提,便主动问了一嘴。
鸣夏点点头道:“够,怎么不够,主子您可别再把您的分出来了,否则夜里炭火不够会受寒的。”
“我这儿没事,如果你那儿不够了记得早日跟我讲,这是命令,知道吗?”
云珠故意作出严肃的样子,让鸣夏不知不觉答应下来:“诶,奴婢知道了。”
当晚云珠用过晚膳,便在炭火的哔啵声中睡了过去,等她起身的第二日,翠玉把最新的消息告诉她:
“高贵妃得了皇上新赏的一对花瓶。”
云珠微微颦眉,几乎能想到那两只花瓶长什么样子,说来皇上和她的审美截然不同,他喜欢华丽贵气的,而她却喜欢清新素雅的,两者风格迥异…
云珠打量着自己屋里的陈设,心里默默祈祷皇上别给她赏摆件,否则到时候摆还是不摆都是个问题。
弘历还不知道他的审美被人嫌弃了,他匆匆应付完高贵妃,就跑到养心殿窝着听小曲儿,惬意无比。
而云珠和海常在则冒着寒风走到长春宫,等皇后宣布请安结束,她们全都跟着移步慈宁宫。
皇后、贵妃、妃、嫔的辇轿依次在雪地走过,让身后的人看得颇有些不是滋味,嘉贵人板着一张脸,嘴里絮叨:
“果然是地位尊卑不同,偏她们都有轿子,而我还得亲自走过去,没等到慈宁宫呢,我的鞋袜都该湿了。”
黄答应出声劝道:“嘉姐姐别生气,等你日后封了嫔就能有轿子坐了。”
嘉贵人斜斜地瞟了她一眼,嘴里说道:“那是自然,我这么受宠,封嫔是迟早的事儿。”
听见这话,云珠和海常在不由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往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嘉贵人自然和黄答应一块儿走,她盯着前面两人的背影,慢慢问道:“温贵人和海常在都住一宫里吧?”
黄答应点头肯定道:“是啊,她俩在潜邸便交好,皇后娘娘特地将她们分到一宫里,方便有个照应。”
她是皇后的人,对这件事比较清楚,说出来的话也让嘉贵人信服,嘉贵人眯了眯眸子,淡淡道:“那还真是姐妹情深…”
——不过这宫里哪来的姐妹呢?
嘉贵人心思一转,登时想到一个主意,她勾了勾唇,然后慢慢抬脚往前走。
等所有人都到了慈宁宫门口,伺候太后的崔如嬷嬷走出来说:“诸位请稍等,太后正在用早膳。”
云珠和海常在并肩站着,听见她小声问自己:“你给太后备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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