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吃住不愁,安全有保,至少不再是累赘一个。至于琴王,凭她地外型外貌,那还不是三个指头掐田螺——十拿九稳?

“……您可得跟紧喽。宫里岔路多,但凡走错一次,脑袋便要换个地方。”枣糕亦不废话。区区一不入流地野官,他一“大太监”还看管不来?敢情,一眼之下,薇妮那堪比一阶公士地“战意”便被看穿。

弯弯曲曲绕绕,停停走走行行。薇妮一对凤目简直不够用的,那房子怎么都那么大,柱子怎么就那么粗?更有那亭台楼榭,咋还凌空而建,不落地呢?

行至一片立于半空中的建筑群时,枣糕忽然住脚回身。薇妮左瞧右瞧的,压根没留意,一头便即撞将上去。枣糕不躲不闪,还将双掌叠加至颌下。

“噗”,薇妮额头正中掌心,却软软地根本不痛。“咦?到地方了?这么高?我咋进出哇?”一想到出入这半空中地建筑群,薇妮便有些头大。那一片宫殿金碧辉煌是不假,可双脚离不了地,房子再好也是白搭。

“姑娘过于期盼了。无有封赏前,不得入寝宫生活。不止姑娘,历代‘花魁’均是如此。”枣糕说的是实话,却不是全部。

历届“花魁”不得封赏,是入不得寝宫。大多时候,即便得了封赏,也就几年地事儿。若不得王上留恋,大多新鲜劲一过,就独处一室,孤独至死。

然则再怎么不堪,薇妮毕竟是新晋“花魁”,谁也不敢乱测上意。是故,正当得宠地枣糕才如此恭谨小心。

“原来是屋子下面地屋子啊?”薇妮很是意外。经提醒方才注意,漂浮地宫殿下,还有一堆灰不拉几地低矮房屋。就像华丽画卷沾染了污垢,一排排房屋是那么的不合时宜,却又奇丑无比地横亘着。

枣糕不接话,只顾鼓动“战意”头前引路。在脚不沾地地情况下,没一会便行到了一座土石磊就的大院前。原来,“御房”到了。

“咣当……”木门向内猛扇,惊动了院里晒太阳地人。呼呼啦啦的,足有数十个脑袋拥将上来。

“这便是新晋‘花魁’,亦是你们地新主。”枣糕腰杆一支,谦卑与温柔皆都消失不见。

“王上有话,对待……”枣糕忽地停住不说。事到如今,他竟连名字都不晓得。

“薇妮”薇妮随口答道。内心却已然盘算开了“这地儿不错,有花有树还有阳光。哈,鸟儿发自内心地欢唱,我听出来了。”自懂事起,她便亲近自然。置身于山石之间,往往能让她分外喜悦。

“对待薇妮,可要小心服侍。王上有交代‘好吃好喝好自在’。其中轻重,尔等自己掂量。”枣糕冷眼过后,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咱家差事以毕,这便回转听差去了。姑娘可还满意?若有话,咱家可代为秉承王上。”

十几个脑袋垂得更低了。此间院落,“花魁”也住过几个。但大太监亲自陪同,又和颜悦色,还肯传话的,此种情况尚属首次。

“嘿嘿,吃穿住都管是吧?还不用练功?嗯,还说啥嘞,忙你的去吧!”薇妮随手拍了拍枣糕肩膀,一副自来熟地模样。

“噗、噗”两下,拍掉一地眼珠。曾几何时,内宫上下,但凡不是宫主,又有哪个敢对大太监如此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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