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年秋日之后,柔则在府上的生活与前三年被禁足的时候没有半分区别,四爷亦一次也没有踏足过折琼,也没有别人去瞧她。
唯有年世兰有时故意为难之,在背后悄悄使坏,以柔则礼佛为名,克扣些鲜亮色的好段子和肉食等等。
经过此事之后,或许是四爷的点拨,年世兰总算迷迷糊糊的明白了,德妃不是个可以随意亲近的人,自然了,她如今想亲近也没有机会。
故而她也只能重操旧业,对宜修渐渐又殷勤了起来,只是与同样比较得宠的李静言还是十分不对付,又与费云烟关系不错。
转眼秋去冬来,暑去秋又来,到了第二年十月。
皇上因静嫔诞下二十三阿哥而龙颜大悦,以为自己依旧春秋鼎盛,不顾反对又带上了四爷、八爷等皇子去了热河巡视。
此去之前,宜修内心万分的煎熬。
她实在是纠结,前世的时候,就是这一次在热河的巡视,让四爷与李金桂春风一度,从而又有了弘历。
弘历,卑贱的婢女之子,后来却变成了甄嬛的儿子,成为了大清的皇帝。
她眼下就有这样一个改变的机会,那么究竟要不要提醒胤禛旁人的算计呢?
或许重生以来十几年的顺风顺水,以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脱离她的掌控与意料。
宜修最终还是不能不忌惮这位让甄嬛上位的云梯四阿哥。
这晚临行前,宜修神秘地拉住了四爷,悄悄道:“王爷,前不久妾身出门上香回府,路上遇见了崔卦者,他说这两个月内,若要顺遂,您在酉时不能沾水呢。”
“崔卦者的师父是竺真人,他算的卦自然不会有误,可这酉时不能沾酒,又是怎么解出来的呢?他还说什么了吗?”
四爷虽然不信鬼神,却对这些个命理、天象十分顾忌,此刻便仔细的琢磨了起来。
宜修道:“没说别的了,就只这一句话。”
四爷琢磨了半晌,忽然一拍手道:“我知道了,怕就是说不能沾“酒”吧!酉时之水,不就是“酒”吗?”
宜修见他上钩自是欢喜异常,连忙附和道:“果然是王爷想得着,可不就是这个理吗?”
又生怕他到了热河便忘了,忙苦口婆心道:“且当年在外巡游,废太子便是如此纵酒无状,不但将兄弟官员放在眼里,连皇阿玛也敢顶撞,这才没有得回旋之地。”
其实太子二废二立与这“酒”字是扯不上太大的关联,但从宜修嘴里说出来,似乎就是那么回事。
“你说得也有道理,这几年皇阿玛是越来越谨慎了,喝酒误事,我与诸位兄弟伺候在侧,断然是不能饮酒误事的。”
宜修莞尔一笑,从袖中拿出一包药来给四爷。
“只是酉时正是晚膳时分,虽是巡游,但免不了宴饮,王爷您也不好扫兴,妾身思来想去,也不过是酒后误事罢了,若一定要饮酒,这是万府医开的醒酒药,只要宴饮之前服下便会千杯不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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