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战战兢兢低头走到他跟前,求饶道:“掌柜,不是我不在这里看着,是那位没有中毒的丁公子不许我侍候啊。”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锭一两的银锭子:“这是丁公子给小人的,他说只要我不侍候,事后他还会给我十两。我一时见钱眼开,就答应了。”
“你这混账!”雁春一脚踹在小二身上:“你就算是要收银子,也该悄悄来告诉老子一声。不看着不等于真的不看着,咱们可以悄悄地看着。”
“你害得老子现在有多被动?你知道吗?”
小二噗通跪地:“掌柜,我知道错了。”
雁春气呼呼大喊:“来人,马上给老子查查这位丁公子的底细。”
倪府,叶熹与倪歌得知了雁仙楼的情况,都看着对方。
叶熹轻笑一声问道:“怎么?你希望我出手给柳衡三人解毒吗?”
倪歌摇头:“我有种预感,丁仲文会把这一切都推到我的头上。”
叶熹掐指一算,他们还真有麻烦缠身,不由得笑了:“丁仲文还真是一个天生的坏种。人是他约的,毒是他下的,你都没有到场,看他怎么污蔑你吧?”
倪歌冷笑一声,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都督府谢大人是一个明察秋毫的好官,他还不至于被丁仲文糊弄。”
叶熹闻言点头,继续去厨房弄她的药材去了。
雁都衙门内,都督谢大人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丁仲文被大夫用银针刺醒。
他先是茫然地看着周围,当看见坐在高堂之上的谢大人时,吓得一哆嗦,随即对着谢大人行了一个大礼:“学生丁仲文拜见大人!”
谢大人犀利地目光看着丁仲文,良久才问道:“丁仲文,今日是你在雁仙楼天字号房间宴请朋友,是吗?”
丁仲文看着一旁正在被大夫急救的柳衡三人,心中惶惶不安。
他低头敛去惶恐的情绪,回答道:“是,是学生今日在雁仙楼宴请几位秀才。”
谢大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丁仲文:“丁秀才,本官有些好奇,你的户籍乃是淮阳府屏县人,怎么会与开阳县的学子认识?在你们来雁都的第二天,就相约一起喝酒了?”
“据本官调查得知,你们昨日到了雁都之后,并没有实质上的接触。今日你就传书受害的柳衡、胡霖、张翼三人,喝酒畅谈却是为何?”
“而且,本官还查到,开阳县南山书院也有一名学子叫丁仲文。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你与他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丁仲文心中咯噔一声,差点就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了。
他不停地提醒自己:他如今已经是户部丁侍郎家的嫡子,这位都督大人没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他杀人的本意是想要掩藏自己来自开阳县之事,难道就这样揭开了身世之谜吗?
丁仲文还记得他吩咐过几个护卫,在他们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以他们喝醉了为由,把他们抬出酒楼,再把柳衡几人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回倪歌他们住的院子。
然后,他再悄悄地报官,说倪歌害死了同窗,让倪歌官司缠身,没有机会参加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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