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鹃磕到了膝盖,慕阮阮的手臂鲜血淋漓。

“别动,可能脱臼了。”她疼得汗流浃背,手肘肉眼可见肿胀起来。

江褐眼睛红红地,里面有泪水在打转,额角汗渍连成线远着鼻梁脸颊淌下来。

“没事,只是,脱臼。”慕阮阮艰难安抚他。

实在太疼了,两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苦。

齐鹃呜呜哭得伤心,十分自责,说是自己的错,自己为了一点私心,才把慕阮阮也拖到这里来。

那个傻妞,絮絮叨叨地,竟然将自己对阮大宁的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说了个一干二净。

阮大宁假装没听见,扶着她一瘸一拐走着。

江褐抱着慕阮阮走在前面。

慕阮阮回头望,阮大宁和齐鹃拉拉扯扯之后,阮大宁终于也将她拦腰抱起。

也算是她求仁得仁,虽然吃苦的是她。

幸好山脚有村长,村里有个老人家懂接臼。

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声音之后,慕阮阮手肘可以活动了。但江褐不放心,觉得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行。

村里不通车,而他们自己开来的车又在山的另一边。

虽然慕阮阮反复说自己只是些皮外伤不要紧,但在齐鹃处理好伤口后,阮大宁还是坚决去开车,好带着两个姑娘去镇上看看。

留下江褐照顾她们俩。

她觉得自家哥哥就是担心齐鹃,齐鹃不信,说明显慕阮阮伤得重。

其实她真的只是脱臼,如今接上后,休息段时间就行了。

阮大宁和江褐都有简单抢救知识,俩人稍微商量下,便在乡村医生的帮助下,给慕阮阮打了个简单的夹板,再用块花布托着手肘,套在脖子上。

好土好丑啊。

慕阮阮不想要,但又不得已,便也觉得去镇上也好,至少可以打个好看点的石膏。

江褐一直没有说过话,板着个脸,事无巨细伺候着慕阮阮,就是不看她也不说话。

她知道他在生气,但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四个人住的这户农家只有老两口在家里,儿子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也没有留下孩子,之后老两口也没有再生。

如今都六十多了,生活过得清淡凄苦,却也都成了习惯。

“胡大爷,放着我来吧。”齐鹃在院子里帮着大爷摘菜。

这边离镇上远,吃的用的大部分都是自给自足。

虽然刘大爷家里已经是入不敷出,但看到四个人的求助,依旧热心肠安排他们住下。

四个人的包袱也没有带过来,什么都没有,连打猎的工具也都落在了荆棘丛那边。

大爷从地里摘了白菜和茄子,营养不太够,那些茄子个头也比较小。

齐鹃腿伤已经处理好,她正在院子里一边帮大爷摘菜一边聊天。

屋里,江褐还在给慕阮阮上药,她的伤比较重,需要隔一段时间上一次药。

“江褐,疼。”慕阮阮冲着他撒娇。

听到她说疼,他的动作顿了下,脸垮下来:“知道疼还这么鲁莽。”

“我这是见义勇为。”

“需要给你颁块匾吗?”

“也不是不行。”

他倏地抬头,眼神冰冷看着她,她立马闭嘴,露出乖巧讨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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