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子道长既然不愿回答,那就不必回答了,毕竟我这个人最善解人意了。”成是非笑了笑,而后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掌门铁剑:“说说另外一件事吧,你刚才既然说掌门铁剑是泰山掌门人的象征,又说见此铁剑,如剑东灵......”
听到这,玉玑子察觉事情不妙,正要开口。
便见成是非先一步将手中铁剑对准了他:“现在,铁剑在我手中,也就是说,我就是名副其实的泰山派掌门人喽?”
“玉玑子,我现在以泰山掌门人的身份,敕令你改道号为屎尿子,祖师遗训,你听还是不听?”
既已经鸡飞蛋打的青海一枭过后,屎尿子,也面临了被抢台词的悲剧。
“胡闹,你并非我泰山之人,如何继承掌门人之位?”玉玑子出声反驳,而后又环视一圈:“更何况,在场的英雄豪杰,眼睛都是雪亮的,这掌门铁剑,分明就是你从我手中夺去的!”
“夺?”成是非戏谑一笑。
似乎再说,我这如果算是夺的话,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其实,玉玑子话刚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因为他这掌门铁剑,来路也不是很正。
一旁,玉馨子见玉玑子尴尬,直接站出来,手中长剑斜指地上的青海一枭道:“先不说掌门铁剑,今天乃是我五岳剑派合并的大日子,天门拔刀使剑,抑郁欺师灭祖,有豪侠看不过去,便出面教训一番,可你却用阴损手段,将人家的命根子给废了,如此蛮不讲理,与魔教中人何异?”
“豪侠?”成是非指了指地上的青海一枭,有些疑惑。
“魔教?”成是非指了指自己英俊的脸庞,更加费解。
愣了半晌后,他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玉馨子上前一步,怒目而视。
“你们仨怕不是出去嫖娼,把脑子都给抵押了吧?”成是非笑够了,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而后一步步上前。
玉馨子的实力,比之玉玑子都要逊色很多,瞧见了能轻而易举干掉青海一枭的人物后,害怕的向后挪步。
可他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成是非一开始就没有揍他的打算,几步迈出,他来到了地上躺尸的青海一枭身旁,而后一把抓住青海一枭后脑勺的头发,将他拎起来,这才看向玉馨子:“免得你们三个说大爷我瞎扯。”
说罢,他转过身,让青海一枭的脸,面向了殿外的江湖豪杰,旋即朗声问道:“在场的诸位,可有人识得此獠?”
在场的江湖人闻言,目光在这人脸上细细观摩起来,最终绝大多数的都摇了摇头。
倒也能够理解,毕竟若真有人认得他,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叫出他的身份。
不过,在人群当中,一个挑着扁担的猥琐男人,却认了出来,朗声道:“他是青海一枭!”
“青海一枭?”
“谁啊?”
“你们有印象吗?”
“青海......我记得好像是血刀门的地盘吧,咱们正派人士很少涉足。”
在场的江湖人摇了摇头。
何三七见状,颇有些无奈的 摇了摇头,继续道:“青海一枭你们没印象,但他的师傅,你们这群毛孩子小的时候,估计都听说过,穷鼻方脸,......”
“前辈您说的莫不是白板煞星?”
有人想到了一个名字,试探问道。
“不错。”何三七点点头,而后看向了主座上的左冷禅,道:“左盟主,此等江湖败类,如何会出现在嵩山之上?”
“五岳大会的消息,早就通过江湖月报传遍江湖,承蒙武林中同道友好赏脸,光临者极众,这青海一枭许是闻讯而来,和我有何干系?”左冷禅不慌不忙道。
“这青海一枭与你是无干系,可是他师傅白板煞星,与你的交情,就大不寻常吧?”
何三七话音刚落,便见左冷禅面色立马阴沉下来。
不过还没等他出声反驳,便见衡山阵营中,前领队苏瑾言站起身来,看向左冷禅道:“左盟主,你当真与那白板煞星有旧?”
他话音才落,便见金眼雕拉了他袖子一把,低声斥责道:“谨言,你怎能如此和左掌门说话?”
苏瑾言这次,却是没有理会他,目光灼灼,就是要左冷禅给出答复。
毕竟,莫大虽然伤重疗养,但也是和他们见过一面的,知晓带队袭击他们衡山的,正是白板煞星。
先前不知道左冷禅与白板煞星之间的关系也就罢了。
现在这层关系由何三七这位江湖前辈出言戳破,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莫大掌门不同意五岳合并,白板煞星便率领黑道中人,截杀衡山,致使莫大掌门重伤,不能亲自前来。
天门道长同样不同意五岳合并,青海一枭便出面将其打成重伤,掌门之位被支持左冷禅的玉玑子接任。
这其中若是没什么猫腻,打死他都不相信。
“左某从来都不曾与白板煞星接触过,何兄你说这话,可有证据?”左冷禅看向何三七,眼神阴冷。
证据?
以左冷禅的性格,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何三七之所以知晓,也是因为曾经偶然得知罢了。
见何三七果真没有证据,左冷禅冷笑一声,而后看向玉玑子:“玉玑道兄,恭喜你接任泰山派掌门。于五岳剑派合并之议,道兄高见若何?”
他想要快些坐实泰山这一票,免得夜长梦多。
然而,成是非却不打算就这么结束话题:“左掌门既然与白板煞星素未谋面,那便不好掺和这件事了,屎尿子,咱们继续来说。”
“你这牛鼻子先前说你成是非大爷,揍了豪侠,这下还有什么话可说?”
玉玑子沉默不言。
但有时候,沉默并不代表结束,便听成是非继续道:“大爷我揍了白板煞星的徒弟,你说我是走了江湖豪杰,大爷我不和你计较。”
“但你谋篡泰山掌门人之位,还找来了青海一枭这等人,来加害天门道长,究竟是何居心?”
成是非声音振聋发聩,在场武林中人,目光尽皆投向玉玑子,期盼他给出答复。
玉玑子今日以前,连见都没见过青海一枭,又如何能答?
只能求助的看向左冷禅。
然而,左冷禅自己才从火场脱身,又怎会主动引火自焚?
此刻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理会玉玑子的目光。
玉玑子更加绝望了。
而就在这时,一旁始终进行着笔录的慕容子,为他送上最后一刀:“泰山派玉玑子,竟敢以先天之境,觊觎掌门人之位,原是有黑道高手为其撑腰。
一位名门正派的前辈,一个臭名昭着的恶人,二者本是水火不容,今日却展开了合作。
黑白交织,犹如大海中浑浊的罪恶漩涡,而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已在这漩涡中受难。支撑泰山派的最后一根支柱,亦已无情倒下。泰山派风雨飘摇,未来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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