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学老子我说话,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青海一枭刚击溃了天门道长,此时心气正盛,瞧见开口说话之人并非什么武林前辈,而是一个籍籍无名不知道哪里出来的毛头小子。

当即脚下一踏,身形猛地冲出。

眨眼间便跨越了十几步的距离,猛地一巴掌朝成是非的嘴巴上抡去。

他能击败天门道长,虽然依仗兵刃的成分居多,但不可否认,他本人也是一位先天圆满的武者,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到宗师境界。

这一掌,虽不是什么绝世掌法,却带着青海一枭的怒意,以及他接近三十年的内力修为。

便是高他一个小境界的宗师境武者,也需得小心招架。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甚至都只看见了一道残影。

只有寥寥数人,能看清他的攻击。

反观成是非,此刻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正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胜负已定。

高台上,左冷禅嘴角冷笑。

然而下一秒,他却瞳孔猛地收缩至针尖大小。

其他诸如定闲师太、岳不群、少林的神僧,武当的高人,也皆是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

时间回到半个呼吸以前。

成是非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是这一掌的势头太过迅猛,使得他没有反应过来。

可就在巴掌即将呼到脸上的时候,成是非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青海一枭本能的觉得有些古怪。

可现在已经不是箭在弦上的问题了,是箭头马上就要将猎物射穿,他根本没理由放弃。

“此地人多眼杂,我若是直接将他斩杀于此,恐怕先前便看我不顺眼的前辈高人,肯定忍不住要出手阻拦,这一巴掌先不取他性命,等到今日过后,再将他抓了......”

青海一枭心中想着,眼前却忽然一花

“怎么回事?”他心中陡然一惊。

面前的小子竟然凭空消失了?

是某种特殊的轻功?

想到这里,青海一枭左顾右盼,却都没有看见那嘴贱的臭小子。

不过这时,他发觉周遭围观的人,都在盯着他身下看,这不免让他有些疑惑。

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便听一阵讨厌的声音从下方传到耳边:“亮个相吧,小宝贝!”

声音落下,他便感觉一股凉风灌至大腿根部。

冬天虽然已经过去,但嵩山上的空气,却依旧寒凉,此刻一股冷风灌入,饶是他也不禁打了个哆嗦,可这还没有结束。

冷风之后,便听那人又道:“脱光光秘术,接威龙神掌第七式——龙战于野!”

一种说不出的痛苦,由点及面,传遍全身各处。

不能用了吧。

在场的男性下意识的大腿夹紧,膝盖碰撞在一起。

“唔——”

青海一枭几乎没有什么抵抗能力,两眼一翻,昏厥倒地。

成是非顺势起身,不紧不慢的转过头,看向泰山派的玉玑子,一步步,十分缓慢的走了过去。

“你......你要干什么?!”玉玑子忍不住后退两步,一张阴虚的脸上,此刻开始冒出冷汗。

“你刚才说,持有‘持此铁剑,如见东灵’是吧?”

成是非嘿笑问道。

“这是自然!”玉玑子握了握手中的铁剑,想起此刻自己才是泰山掌门,门外还有几十号弟子站着呢,亮着小鬼也不敢对自己出手,同时开始为自己的掌门地位添砖加瓦:“此神剑,乃本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三百年来传承不断,是历代掌门人的象征!”

“这样啊。”成是非一副疑惑得到解答的模样,而后又心怀不轨的笑了笑。

玉玑子觉察到不妙,正要将铁剑收入怀中。

可下一秒,成是非不知道用了什么轻功,竟是留下一路残影,眨眼间便越过了玉馨子和玉音子的防护,来到了玉玑子的面前。

他伸手握住掌门铁剑,嘴上还十分温和的说着:“乖,放手。”

玉玑子愣了一下,随后便要带着铁剑后退。

然而,他才向后迈出一步,便见一个锃亮的额头,在他的眼中不断放大,最后猛地撞了过来。

“啊!”

玉玑子惨叫一声,鲜血从额头向下滴落,只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已经将整张脸都染红,看起来惨不忍睹。

原本抓住铁剑的手,这时候也下意识的松开,去捂额头。

掌门铁剑至此,彻底落入成是非的手中。

紧接着,便见成是非,笑着朝玉玑子后退的方向摆了摆手:“谢了。”

话音落下,他飞快的蹲下身,抓住地面上天门道长的肩膀,身体再次拖出一长串的虚影,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殿门口的位置。

而就在他离去的一瞬间,一柄精铁锻造的令旗,直插先前他所站立的位置。

令旗的旗杆,一大半都插入地面的石砖,然而却只有微不可见的几道细小裂痕。

足可见发旗之人运劲之巧妙,没有任何一丝力量外泄。

此时,殿门口的成是非,已经将天门道长交由苏木的手中,循着声音看去,瞧见了入石三分的令旗,边摇头边咂嘴:“啧啧啧,我刚才要是不带着天门道长后退,恐怕这一旗就就要把他的脑袋给射穿了吧,左盟主,你好狠毒啊。”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要挟持天门道兄,左师兄担心天门道兄安危,才抛出五月令旗,要将你这贼子逼退,好救出天门道兄。”

陆柏直接出声为左冷禅辩解。

成是非目光从他身上扫过,落在左冷禅身上:“原来左盟主是这样想的啊?不过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天门道长不已经被玉玑子以欺师灭祖吴为由,贬为叛徒了么?怎么这位松柏大侠,还要叫他天门道兄?”

“玉玑子掌门只说待到五岳合并后,交由五岳掌门发落,并未将天门逐出泰山,本座施以援手,有何不妥?”左冷禅出声道。

“玉玑子道长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成是非看向玉玑子,后者脸上的血已经擦干净了,不过因为弟子的包扎手法并不是特别优秀,所以此刻玉玑子的大半张脸,都有些看不清楚。

此刻,听到成是非的话,他虽然很想坐实天门的身份,却也不敢驳了左冷禅的话,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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