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安谨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曾经托人给他捎口信,他根本不理,既然不理我,又找我做什么?”

“你记得他?去长安城找过他?”唐钊听到这,十分震惊。

突然他想起有人接二连三地用安谨言的消息,不断地干扰他对唐家老宅的清理,顿时十分懊悔。

他不应该放过任何一个消息,宁可错信万次也不能错过一次。

“对。长安城到处都在说他如何如何想念我,如何如何地寻找我,但是我给了他相见的机会,他却没有反应。

不过是沽名钓誉,想要一个深情的名字罢了。”

唐钊紧紧地攥起拳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错了就要承担后果,而不是找一大堆理由去辩解,他苦笑:“你记得他?”

“不记得。只不过是好奇罢了。”安谨言垂眸,笑着回答,“我在这里挺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情简单,那些不记得的人也许并不重要。”

好像一万只箭瞬间插进了心里。

“不重要?”

“是呀,没有谁是不能被替代的,时间久了,终究会有替代的人出现!”安谨言很生气,但又不想表露,像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般相互试探。

“你说你叫韦一宁?怎么总说姓唐的,我记得长安城里唐家跟韦家可是死对头。”安谨言狭长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唐钊,一脸的戒备。

“长安城现在很多事情都变了。唐钊已经跟主上上表不再享异姓王爷的殊荣,唐家老宅里的老太太已经故去,几房子孙,现如今也只剩下唐则、唐钊、唐佑孄如往常一般,其余的已经天翻地覆。”

安谨言听到唐钊的话,心中没有感觉是假的,她一直知道唐钊念着旧情,一直没有动唐家老宅,现如今能让他狠下心来,可见这些人是踩到了他的底线。

唐钊见她面色缓和,赶忙又解释:“他是为了你回去,没有后顾之忧。”

安谨言立马收起了松懈的神情,“你为什么总是为他说话?”

唐钊想要告诉安谨言:因为我就是唐钊,因为我想你,因为我再也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你。

安谨言看着他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终究还是心有不忍:“不说就不说吧。如果你来春风渡是为了让我回去,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喜欢这里,不会离开,更不会为了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离开!

我要更衣了,请你回避!”

唐钊从贝壳小院慢慢走出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着这里,因为安谨言在这里住着,看上去更加的温馨和吸引人。

既然已经到了春风渡,他有大把的时间去慢慢走进安谨言。

如果唐钊这个名字曾经伤害过安谨言,让她心生怯意,那他们可以重新开始,以韦一宁和安谨言的身份。

贝壳小院不远处,石宝宝看到了唐钊。

她一脸紧张地靠近,唐钊抬眼看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一步,疏离地开口:“你要做什么?”

“春爷,在哪里?”

唐钊想着安谨言现在消瘦的面庞和对自己戒备的态度,本就心情不爽,根本不想搭理石宝宝:“不知道。”

石宝宝跟羽凤翔已经找遍了春风渡的每一个角落,依旧没有找到春爷的踪迹,看到唐钊如此,也没了耐心:“唐爷,现在实在海上,你最好不要惹春爷。”

“我也告诫你一句,最好不要惹我。”唐钊情绪丝毫没有波澜,甚至想要激怒石宝宝。

这里可是春风渡,在这里,石宝宝不用保留实力,她转了转脖子、手腕,笑着看向唐钊:“请唐爷商量赐教!”

突然石宝宝从原地飞快后退了九丈远。

出手的人,自在如风,只留下一句话:“莺儿,别忘了你身体里还流着我的血。要学会乖乖听话!

不然我不介意清理门户!”

石宝宝狼狈得从地上爬起来,呕了一口鲜血。

如果说鹤是春风渡第一个研制出来的高端药人,那么燕就是春风渡最成功的药人,而莺和风

则是在燕的基础上,想要更上一层楼。

莺和凤身体里曾经无数次输入燕的血,奈何两人终归是没有超越过燕去。

“你喜欢的春爷,没人跟你抢,你手心里的宝,在我眼里,连猫狗都不如。”

石宝宝脸色苍白,她不甘心地咬紧后槽牙,技不如人,只能任凭别人侮辱,她身上现在没有千叶醉兰,否则一定要让安谨言栽个大跟头。

唐钊见石宝宝猛地就飞出去九丈远,重重摔在地上,他垂着眸子,尽力掩饰住心底的叫嚣:看,安谨言还是在乎唐钊的,不然她不会出手。

虽然没有真切地看到安谨言出手,但是这里除了她没有别人能把石宝宝按在地上摩擦且毫无还手之力。

“安谨言,如果你不想跟唐钊再续前缘,我其实也不错,你可以考虑下。”

安谨言听到唐钊这句话,只觉得头大,那个高冷清贵的唐钊哪里去了,怎么变成了一个挖自己墙角毫无原则底线的韦一宁?

唐钊的语气轻松轻快,桃花眼里的碎光浮动,满心的欢喜已经从眼中溢出来,深情款款地看着那个贝壳小院。

唐钊离开时的步伐都格外的雀跃。

不一会,唐钊就来到了一个稍微大一些的礁石上,说是礁石,尽然有小山大小,重要的是里面有一个凹洼,而众人找不见的春爷,正五花大绑地藏在了这里。

“在这里想的怎样?”唐钊把熟睡的春爷拍醒。

春爷睁开眼的一瞬间,“春风渡是我的老家,休想让我放弃这里。”

唐钊让春爷答应他留春风渡一片净土,不再打春风渡的主意,老实待在绳岛。如果春爷能够同意,唐钊不仅可以给绳岛常年做珍珠生意,让春爷衣食无忧,甚至可以把绳岛给改造成春风渡的样子。

春爷哪里会同意,两人争不出子丑寅卯来,干脆摆烂装死,不再跟唐钊求一个高低。

他跟春爷的童年和少年都在这个春风渡的小岛上,两人这么多年虽然来往不多,而且大部分也不愉快,但是他始终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所以春风渡早晚要到他们哥俩手中,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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