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心情不错,想到刚才安谨言护着他,一拳打飞石宝宝的样子,一颗火热的心脏像是裹进了蜂蜜里一样。

“没想通,就在这里慢慢想,我记得海边把鱼放在礁石上几天就能得到一筐鱼干,希望你在变成鱼干之前,能想得通。”

春爷脸上已经有了脱皮的迹象,唇瓣上的皮高高翘起。

唐钊解下腰间的水袋放在春爷眼前:“想不想喝?”

春爷看着他心情很好地逗弄自己的样子,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知道我以前在春风渡是怎么折磨人的吗?你这些手段我小的时候就玩过了。”

唐钊把水袋抛起来又稳稳接着,丝毫没被他激怒:“那你的意思是不喝喽?”

水袋就这样远离了春爷,春爷咬牙切齿地说:“快给我喝。”

“呀,想喝水呀?不好意思,刚才的骨气呢?”

春爷怒道:“唐钊!”

“呀,不好意思,我现在姓陆,名一宁。”

春爷第一次有种想立马让一个人死的感觉,以往他可是最享受看着人求死不能:“你以后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我一定弄死你!”

唐钊那双桃花眼,笑得表里表气:“呀,好害怕,那我拭目以待。”

春爷:“快给我水喝!”

唐钊:“求我呀。”

春爷现在恨不得一口咬住唐钊的脖子,看着温热鲜艳的血从他脖子里喷射出来,可是满嘴的苦涩让他不得已:“求!你!”

唐钊撩起一把礁石边上的海水:“长时间缺水,需要补充盐水,来,喝这个。”

又苦又涩的海水充斥着春爷的整个口腔。

唐钊站立起来,拿起水袋,咕咚咕咚地喝水,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春爷,嘴角慢慢翘起来:“不用谢我。”

唐钊戏弄了他半天,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低声对礁石阴凉里蹲守的人说:“别让他死了。”

“知道了,韦爷。”那人恭敬地对唐钊说。

在春爷看来,唐钊就像刚糟蹋了良家妇女,怕人想不开一样,戏弄他一番又离开。

春爷睫毛颤了颤,闭上了眼睛,阳光可真刺眼,慢慢的他没有任何的声响,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了。

那人是不是看一眼春爷,过了一盏茶的时辰,那人终于发现,春爷好像连呼吸都没有了。

他悄悄地靠近,颤抖着手指伸到春爷的鼻下,在那里停留了许久,果然,没有呼吸。

那人慌了,先是解下水袋,给春爷喂了水,根本灌不进去,又埋头把耳朵贴到春爷的胸膛处,听了很久,没有心跳。

那人着急了,慌张地解开了春爷身上五花大绑的绳索。

不远处,唐十二站在唐钊身边,有些着急:“这个傻子,那春爷分明是把他当猴耍,咱们可不能猴子推车——干瞪眼呀,万一他跑了可就不好逮了。”

唐钊冷笑一声:“他要是能跑了,我叫你爷!”

唐十二看唐钊还有心情开玩笑,便知道唐钊肯定胸有成竹,便静观其变。

果然,那人给春爷松开绳索后,春爷嘴角漏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但是很快那笑容就消失了。

春爷察觉到身上的绳索松了,想要钳制住这个呆瓜,没想到,浑身无力,浑身都不能控制,包括眼皮都如同千百斤重,挣都挣不开,唯有睫毛可以看出不停的颤抖。

唐钊笑了。

唐十二不知道原委,忙问到:“这春爷是粪船过江--装死?还是井裹放爆竹--有圆因?”

唐钊缓缓开口:“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唐钊早就在守着他的人水袋里放了麻沸散,只要沾一点,就会浑身无力。

想要从唐钊手心里逃走,门都没有。

再说,石宝宝从贝壳小院拖着浑身疼痛的身子,一瘸一拐地离开。

她谁都没说,找了一张扁舟,肚子撑着,落荒而逃。

唐钊接到消息后,挑眉:“都说戏子无情,看来石宝宝要放弃春爷了。”

石宝宝先是回到绳岛,接着从绳岛换船,匆匆回了长安城。

她没有回戏班,而是悄悄见了一个人,打探了一个地址。

韦一盈已经搬进了安慎行的院子,早上他哄了好一阵子。

“乖,早朝不能耽误。”

韦一盈的脸蛋白里透红,分外迷人,她的脸贴在安慎行的胸膛上,嘟囔道:“可是我们才睡了一小会儿。”

安慎行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耳朵上那颗小痣更加的显眼,他声音微哑:“不过一个时辰,我就回来的,你先睡会。我回来给你带金光门的羊肉包子好不好?”

“不嘛~”韦一盈娇娇地摇头,“我要吃烤包子。”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不让你走,你抱着我睡。”

“乖~”安慎行第一次感受到小娘子的娇滴滴软绵绵,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韦一盈其实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些天虽然两个人腻在一起,但是韦家的生意一点也没有落下。

在安慎行面前,她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出了这个小院,她还是处事果断、雷厉风行的韦掌柜。

“那你记得想我。”韦一盈蹭了蹭安慎行。

安慎行点头:“好。”

“下朝哪里也不要去,第一时间回来看我。”

“好!”

"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坐在校园门口哭~"

“好~”安慎行暗自想一定要马上回来,他忘不了韦一盈第一天搬过来时,他因为下朝去书局交了一本话本,回来晚了,进了巷子就看到韦一盈坐在小院门口,眼巴巴地等着,一看到他,眼泪瞬间就充盈了眼眶。

“还有,我最近吃羊肉包子就吐,吃烤包子没事。”

“好~”

韦一盈抓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管是小娘子还是小公子,你都得喜欢。”

“好~”安慎行说完,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身子瞬间僵硬地端正起来,颤抖着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韦一盈坐直身子,薄纱从她肩膀上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推着安慎行:“快走吧,要迟了。”

安慎行反而不打算出门,惊喜地望着韦一盈,握住她的肩膀:“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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