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鲤在窗边这一等,就等到了黄昏。

期间她也干了点正事,看了巡夜司最近的任务日志。

并喝了四壶茶,吃掉了两食盒点心并着一个西瓜。

而沈晏却是一直兢兢业业在处理公务。

金灿灿的夕阳,照进沈晏的书房,恰将窗边的他镀上一层金红,侧脸帅得仿佛会发光。

赵鲤托着腮瞧个不停。

心中感慨,认真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她视线落在沈晏的唇角,见他终于歇下书房中无人,终是没忍住站起身来。

自赵鲤回来后,便像尾巴一样跟进书房中端茶倒水的小顺子霎时间警觉:“殿下,您要干什么?”

他作势要挡在窗户前,但他的身手哪比得过赵鲤。

眼睁睁看着赵鲤小鱼一样,滑不留手行云流水翻窗出去。

连赵鲤衣角都没捞着半片。

只见她穿过花园,从窗户翻进了沈晏的书房里。

捎带手,将敞开的窗户掩住大半。

小顺子只见得薄薄窗纸后,两人又凑在了一起。

小顺子嘴上呜呼哀哉,想翻窗却又不敢,终是一跺脚转身。

眼不见心不烦,只要没看见就是没发生。

沈晏书房中,赵鲤捧着他的脸:“你勾引我!”

她语气笃定得很。

这人哪哪不坐,偏生敞着窗户在这办公,还故意露出侧脸可不就是故意勾她吗?

沈晏闻言垂目不答话,但唇角微微上扬了个弧度。

“呀!”赵鲤稀罕的猛掰着他脑袋,在他侧脸留下一串吻,“大坏蛋。”

她小鸡啄米似地,在沈晏侧脸发际狠啄了几个来回。

最后重重印在他唇畔。

沈晏唇角扬起的幅度更大,眼中笑意溢出。

侧首要以唇去迎,手环上赵鲤腰上前,赵鲤却忽然向后一撤,叫他手抱了个空。

随后赵鲤熟门熟路的又照着原路翻窗回去。

她现实得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什么也做不了,过嘴瘾亲完就走。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沈晏反倒苦恼喊了一声:“阿鲤。”

这姑娘好生无情。

回应他的只赵鲤随风送来的一声轻笑。

沈晏没得奈何,看着自己慢一步捞个空的手掌摇了摇头。

下一次……得长进些,速度再快些。

免鱼儿上钩,吃了饵料却又逃走。

善学习自省的沈大人,在心里如是说道。

赵鲤书房中,小顺子愕然看着赵鲤速去速回,反倒有点不敢置信。

有点忐忑问道:“殿下,可是沈大人惹您不高兴了?”

否则这两人凑一起必腻腻歪歪半天。

赵鲤藏好偷笑神情,一脸严肃冷哼一声:“不提了。”

她负手从书房出去,独留小顺子在原地反省出一身冷汗。

难道,真是他太过分,导致二位感情淡了起了争执?

一想到这两位要是掰了,小顺子便觉自己罪孽深重。

他这一愧疚便延续到了晚上,晚饭时假称吃西瓜跑肚瞧医生总算没再来。

没了他全天候紧迫盯人,赵鲤和沈晏吃了一顿清净饭。

赵鲤从宫中带出来的小白狗,暂领名字沈雪球。

正一个劲去烦休息的沈黑,蹭得沈黑一身白毛。

板凳小狗沈黑长高了一截,白天工作,夜里沈小花丢在镇抚司的猫崽子轮流来找它要奶喝。

滋扰得沈黑嗅到猫味便瑟瑟发抖,短时间已是一身班味道,原本胖墩墩的体型都小了两圈。

被沈雪球吵得将脑袋埋在狗爪子下头,死死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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