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生生性暴虐,到了此时,依旧恶狠狠盯着老槐树村诸人。
最后赵鲤看不过去,走上前亲手剁了它的脑袋。
接下来的事情,便相对简单些——捡骨。
替那惨死的一家收殓骨殖,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
这些倒不需要赵鲤操心,目睹她雄姿的老槐村百姓,以近乎拜祖宗似的虔诚,请她去补觉。
这捡拾骨殖的事,便落在了老槐村人身上。
幸好,这山里村落常与野兽打交道。
也不是没有村民被野兽祸害需要捡骨敛尸的情况。
只是……这次略埋汰了些。
赵鲤在村长家新浆洗的被褥大炕上,一觉睡倒近中午。
一睁眼打个哈欠,便见系统企鹅人模狗样坐在炕上吃黄米窝窝头。
它倒是不挑嘴,什么都吃什么都爱吃。
一口黄米面窝窝头,垂头啄一丝咸菜。
这模样让赵鲤看不过去,起身一把按住它脑袋:“你知道山民吃盐多困难吗?你就腆张脸吃人家咸菜。”
山中贫苦,盐是最重要的物资,山民们的粗盐咸菜都是腌制了准备猫冬的。
就被它厚颜无耻吃了。
企鹅嘴角还有一丝咸菜,听赵鲤有责备的意思忙道:“我给钱了。”
它墨迹沈大财主得到的零花钱,小金元宝可是慷慨给了的。
它说着露出些委屈:“在主人心里,我竟是这样的吗?”
赵鲤嘴角一抽,终是道:“好吧,错怪你了,对不起。”
企鹅闻言一个虎扑,扎进了赵鲤怀里:“不怪主人。”
在赵鲤摸它脑门时,贼眼光芒一闪即逝,露出计划通的眼神。
受不了它的腻歪,赵鲤安抚了它一下,将它推开问道:“断头岭子村那边无事吧?”
企鹅蹦蹦跶跶从炕上跃下,举着小半盆洗脸水摇摇摆摆过来:“前半夜有些闹腾,有伥鬼来找大黄寻仇,不过英明神武的您斩杀了巨熊后便消停了。”
赵鲤洗漱后,重换上靖宁卫的官服,刚出大门边见那络腮胡汉子走进来。
一见赵鲤他兴奋道:“公主娘娘,断头岭子村母熊肚子里的那半具残骨,在这公熊肚皮里找到了!”
这汉子是个有心的,晓得赵鲤要查那半具残骨的线索,在清理尸骸时便额外用心了些。
他高兴道:“这一公一母的熊应该是两口子,分食了人故而一边剩半个。”
“我记下了衣裳,果在这公熊肚子里找着了。”
“连带清理出来的,还有一张户籍黄册。”
“虽被酸水糊了名字,但看户籍就是余无乡人,住在什么酒巷。”
这猎户目不识丁,只因爱喝酒,认得个酒字。
但这对赵鲤来说,当真帮了大忙。
只要晓得是哪里人,一排查失踪人口,便能查得身份。
她郑重谢过了这络腮胡汉子,本想给些赏银,但这汉子绝不肯要。
有时候强行给反倒是对对方的羞辱,赵鲤看这同样穷当当的老槐村,心里想着回头给他们减税赋。
简单交代了熊尸和骸骨怎么处置才不会留下隐患,赵鲤带着那请誊抄下来的黄册残卷来到了余无乡中。
身边跟着找官府讨赏金的沈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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