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她的后颈,粗砺指腹在上面狠蹭了几下:“宝宝,你应该庆幸现在不是在家里。”
不然她今天别想下来床。
面前人听懂了他的暗示,白皙脸颊微微热起来,仗着在外面他不敢太过分,一面躲着他的吻,一面嘟嘟囔囔抗议:“我今天的口红很贵。”
他拥紧她的腰,低头吻得更重:“那我就放心亲了,不用担心中毒。”
“我不是那个意……唔……”
两人吻得正难解难分时,身后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听起来是细高跟鞋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像是特意奔着两人过来的一样。
宋时薇紧张把脸埋进纪晏臣怀里,他用手臂挡住她回头,来人是刚才包厢里向他微笑的那个女人,不知是走错路了还是什么原因,她脚步停在不远处,安静看着他们,表情逆着光看不清晰。
纪晏臣微微皱起眉,刚要发作时,对方又转身离开了。
他十分莫名其妙,俊冷眉目沉得更深。
宋时薇听见对方走远,从他怀里抬
起脑袋:“谁啊?”
“路过的,不认识。”
他低眸用手指把她唇角被他吻花的口红蹭干净,“我们回去吧。”
***
两人回到包厢时,餐后的水果和甜品刚上来。
纪晏臣跟长辈简单解释了刚才的事,坐下来时谢湛随口问:“你去部队后还去你们班的同学会吗?”
他回忆着:“高考那年去过一次。”
为了打探宋时薇的下落。
谢湛又问:“那你现在都已经认不出来谁是谁了吧?”
想到刚才那个女人,纪晏臣抿了下唇,语气冷淡:“嗯,大部份都不认识。”
“可惜啊。”
谢湛促狭道,“刚才拉你进门那姑娘那么热络,我还以为能捕捉到你什么花边新闻呢,我烟都只抽了半根,赶紧回来让嫂子过去救你了。”
纪晏臣凉凉掀眸瞥过去,阴阳怪气,夸大其词:“这方面我哪能比得上您人脉丰富呢?您要是去参加同学会,半桌都是前女友。”
一旁宋时薇没忍住倾身插话进来:“那另外半桌呢?”
纪晏臣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下,不冷不热奚落:“另一半是被谢老师窃取芳心一厢情愿暗恋他多年的受害人们。”
宋时薇咬着西瓜笑了出来。
她早就听说过谢湛的光辉事迹,平心而论,她认为谢湛也确实是高中时女孩子们普遍会喜欢的类型。
成绩好、外形好、健谈、幽默,关键是他身上有种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松弛感,这种散漫的气质非常能迷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宋时薇第一次听说他的事迹时还不禁托腮暗忖,纪晏臣只比他小两个月,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虽然外表不输他,但毕竟对方的成绩好,性格也比纪晏臣这种冷冰冰的更讨长辈和女孩子喜欢,除了脸,他这些年岂不是被人家全方位碾压?他们还能愉快的做朋友?这得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直到昨晚睡前跟纪嘉聊天时她才知道,这些年来纪晏臣能与对方平分秋色,全都是靠他自己的实力趟出一条狠路,走上了与对方截然相反的万人嫌路线。
据说江瑜和纪舟夫妇两人年轻时都是极其寡言的高冷型人格,甚至第一天去月子中心时护士都小心翼翼来打听他们是不是在冷战。
作为这样两位高冷选手的爱情结晶可想而知,纪晏臣从婴儿时期就明显不同寻常,情绪稳定得可怕,作息规律且极少哭闹,是月子中心整层楼家喻户晓的菩萨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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