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臣跟着众人举起酒杯,敏锐觉察到桌子对面一道探究视线。

他抬眸望过去,一个女人正静静看着他。她衣着简约优雅,五官属于淡颜那一挂,算不上漂亮,但很清秀。视线和他相撞的一刻,她朝他礼貌笑了下,而后移开了目光。

纪晏臣一时没记起来她是谁,也没作多想。

身旁的几人还在调侃刚才的话茬儿:“不过说真的,我去过一次,蓉城的姑娘是漂亮,大街上全都是美女,臣哥现在天天都能看见了哈哈!”

纪晏臣淡淡勾了下唇,放下杯子。确实天天都能看见。

他喝了两杯酒后借口长辈还在等,起身告辞。

出门后他长呼口气,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前,拧着眉嫌弃脱了自己熏进烟味儿的外套。

抬起脸时余光在玻璃里看到蹑手蹑脚靠近他的清窈身影,他不自觉弯唇,装作没有发觉,又掸了几下外套。身后的小狐狸轻手轻脚靠近,而后皱着鼻子吸了两下,抱住他:“你抽烟了?”

纪晏臣回眸看她的脸:“抽了,抽

了二十分钟的二手烟。”

宋时薇抿嘴轻笑:“谢老师让我来

救你。”

“他怎么说的?”

“说你被一个路过的美女看中姿色拽进了包厢,形势非常危急,接下来你很有可能会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纪晏臣低晒,转身靠在窗台上把她拥进怀里:“所以你磨蹭了二十分钟才来?”

宋时薇眨眨眼睛:“我也想看看你会不会犯错。”

他低头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抱歉老婆,让你失望了。”

他握起她的手往他们的包厢走,半路上宋时薇敏锐觉出不对:“纪晏臣。”

“嗯?”

“你戒指呢?”

“在口袋里。”

她严肃质问:“你见女同学为什么要摘戒指?”

纪晏臣愣下了,一时语顿,身旁人已经甩开他的手下定结论:“你想营造自己未婚单身的假象!”

纪晏臣失笑,面前的人还入戏了:“你好歹毒,好阴险。”

她痛心疾首摇头,台词清晰,情绪饱满,完全不输专业的话剧演员,“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们离婚吧,我成全你,这枚戒指你以后再也不用强迫自己去戴了。”

纪晏臣揉了下额头,黑眸里的无奈宠溺浓得快要溢出来。

这一年来他对她时不时冒出来的小剧场是又气又爱,尤其是在家里的时候,有时候她家务做到一半犯懒了又不好意思直接甩给他,就会暗戳戳上演一段被资本家剥削的小女仆的苦情戏码,从头到脚都是戏,搞得他哭笑不得,把她拎起来扔到沙发上狠狠做一顿才老实。

他懒得跟她废话,抓着胳膊将人推到包厢旁走道的死角,扣进怀里在她粉颊上狠狠咬了几口,低沉警告:“以后再说这两个字试试。”

“哪两个字?”

她抬起眸,狐狸眼黑亮黑亮的,“离婚呀?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纪晏臣垂眸凝视着她的脸,她这副模样看得他牙痒,心也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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