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忍不住捏了捏君镜的肩膀,“真好,九皇子,真高兴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自从霓妃娘娘不在了,你就变得沉默寡言,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想要什么从来不说,做了什么也从来不说,被误解也不解释。还有了好几副面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连笑容都能不重样。”
剑破捂着心口,“给我气得啊。方才听到你那么斩钉截铁的想要一个人,我这心里热血沸腾的,想着小月公公就算真是天上的明月,咱也得想办法奔月去追!”
君镜失笑,“少来,我自己追,她是我的。”
“啧啧,小气。”剑破揽着君镜的肩,“怕什么,有兄弟在,实在不行,咱让剑斩那丫头把人抓起来。”
君镜:“剑斩打不过她。”
“这么强?!那实在不行我去上演出苦肉计,你看我这要死不活的身体,我相信小月公公是个好心人,他毕竟吃了我们谢家的饭。”
“你用苦肉计,她若心疼你,我就杀了你。”
“嘿!你这人……等出去后我一定带小月公公跑。”
“她跑我抓不得,只能打断你的腿。”
“暴君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走进黑暗中。
君镜也是这两天才找到谢千澜,先前他一直在找出口。
按谢千澜的说法,魔窟的布局每一次打开都会改变,需要重新探路。
也是运气好,又或者两人在选择方向时的思路大致相同,偌大的魔窟两人用了半个月就遇上了。
受伤的两个风雪卫不愿拖他后退,意图自杀,幸好有月拂泠。
托她平日里自己不想装东西就往他身上塞的福,他身上有不少的伤药,不仅有凝血丸,还有续命丸,应有尽有。
续命丸是某人去太医院密室里偷的,那里面的药专供给帝王使用,她偷回来让他帮忙收着,还要他别告密。
君镜想起这人在主人家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还要主人家保密的傻样,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几分。
这么久了,风翊一定一团乱,不知她到没到邑州。
那里他重新换了人治理,安插了夜归卫在里,就算风翊改朝换代,也波及不到那里。
她可以过得很安心。
……
月拂泠压根就没想过去邑州。
她还在那间屋子里,她以为这里都是至高机密,却没想到这里面,全部都是君镜藏起来的爱意。
她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里,却觉得浑身被爱意包裹,由心暖到身。
除了那些字画,她还找到了后宫嫔妃的名录。
上面仔仔细细的记载着每个人的来历、家世、年纪。
而在这些的最下面,还有更厚的册子,最外面只有两个字:女院。
君镜所想到的遣散后宫的办法。
让后宫嫔妃入女院就学,不止学四书五经,也可学经商农织。
再下面,是女子可入工籍等等一大堆月拂泠看不懂的国策。
她只看懂了最后的一句话:女子若能为己立身,便有诸多选择,一如朕的阿月,以己之力,立身于世,独一无二,如此方是破局之策。尚有风险,然值得一试。
月拂泠瘪了瘪嘴,又想哭了。
不止这些,还有记录嫁妆的账册,若有想嫁人的妃嫔,君镜以最高规格的嫁妆送嫁。
那些嫁妆,够她们富贵一生。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天天不睡觉,不是画画就是琢磨这些,送自己老婆出嫁,神经病吧!”月拂泠低骂。
最后面还有君镜的笔迹:未完,待修正。
最下方还压着一张纸,像是在提醒自己一般,浓墨写着:务必尽善尽美。人心难测,不可为她惹来仇家。
月拂泠坐在地上,喃喃道:“君镜,你到底背着我干了多少的事?”
月拂泠没再继续看,退出了房间。
再看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再冲到元宸去找君镜。
高歌还在御书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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