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安摇头。

毛赢想了想,自己都在嘲笑自己,“还没吃饱就说礼节,太早了,应该是教导国民勤劳、节俭、友善、诚信。”

姒安鼓掌说:“这些才是官学教习和镇邑大夫要做的事情,除此以外,你还应该时刻关注镇邑的风气,若是好用斗恨的人太多,就引导他们去参军,保卫国家,而不是内斗。若是吃饱以后,农户变得懒惰,你应该教会他们勤劳……总之,镇邑大夫和教习,要学会控制镇邑的风气,让镇邑的风气往积极的方向发展。”

“这些事情,还是毛赢合适。”李克评价说。

“若是需要做这些事,李克师兄和我抢,我也不会让,哈哈哈。”

姒安问道:“你们有没有需要补充的,没有就过了?”

“暂时没有。”毛赢说。

李克也是点头表示认可。

“既然如此,我们来讨论最后一个问题——法规。”

“不是司法吗?”李克问道。

“司法和规矩,司法只是其中一部分。”

毛赢点头表示认同,“小师弟请说。”

“法规,说到底就是平衡,如何平衡官员和国民的权利,让犯错者有惩罚,做好事的人有奖赏,让官员做不了贪官坏官,让国民可以保护自己的权利。”

李克问道:“小师弟想把错误和惩罚定下来?”

“不,我只打算定下罪名,不定惩罚。”

定下惩罚,需要完整的法律体系。

中国的法律起源,通常认为起始于夏朝。

到春秋战国时期,郑国子产铸刑鼎,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公布文法活动。

现在,还没有成文的法律条文出现,要想做出来,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姒安也不想,从头编写一部律法。

有重来的机会,姒安打算尝试全新的路线,不行再推翻重来。

国家足够小,推倒重建不是难事。

等国家变得庞大,首先考虑的就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了。

“惩罚不定下,如何惩罚罪犯?”毛赢问道,“全靠镇邑大夫自行判断?这显然不行。”

李克说点头说:“镇邑大夫的权利太大,不利于国家稳定。”

“如果交给国民呢?”姒安问道。

毛赢摇头,“国民那么多,听谁的?”

“所以我打算,国民和镇邑大夫一起决定惩罚的轻重,镇邑大夫想要包庇罪犯的时候,有国民施压;国民商议的惩罚过重,有镇邑大夫约束,双方互相制衡。”

姒安很清楚,自古以来,华夏民族都是嫌弃激进派过于保守的激进派,由他们共同决定惩罚,一定能让罪犯,到死都在后悔自己犯下的错误。

这样的法律才有威慑力,才能避免刑法变成罪犯保护法。

为了防止所有惩罚都是“砍了了事”。

需要给罪犯认罪自辩的机会,让镇邑大夫给国民解释清楚,再交给国民陪审团,让他们通过最朴素的道德观和价值观,商议惩罚力度。

合理,镇邑大夫认可,当即宣判;过重,镇邑大夫充当保守派缓和。

若是鹰派和鸽派分歧太大,谈不拢。

镇邑大夫再向上级申请特殊审判,由上级、甚至朝堂来定夺。

三方势力都能影响,却都不能独自掌控生杀大权,才是最合适的平衡。

才不会出现,一句话干崩整个道德体系的荒诞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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