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错,她原本最听她话的小儿子娶了媳妇儿后就把她这个老娘丢到山背去了。
但凡手中得了一些银钱都紧着他媳妇,不是点心就是糖,有时甚至是一块花布,一盒胭脂水粉。
尤其是他媳妇怀了孕后,更是气人,每个集市都要带几个肉包子给她。
若不是吃了那么多肉,何至于害得她孙子头太大,生不出来?
狐狸精!害人精!
站在有生媳妇周氏身后的小周氏上前一步,满是担忧地替婆母解释:“二奶奶,婆母不是那个意思,婆母只是想知道弟媳妇身子怎么样,如果真的伤了,家里也得想法子给她请郎中来开点药调理调理,总不能瞒着不说,到最后还不是害了自己,是不是?”
族长媳妇听小周氏说的在理,于是问许月季:“月季丫头,你嫂子身子怎么样?”
许月季犹豫了一下,她还真不好说。
在前世,有各种仪器和催产针等,足月引产对母体伤害都不小。
王氏这胎还真的不小,估计得有七斤半,还是自己硬生生生下来的,下面撕裂不轻,还没有技术进行缝合。
她的犹豫之色看在其他几个人的眼里,那就是确定了王氏伤了身子,以后不能再生了。
“天杀的哟,天天吃吃吃,一天不吃肉包子就浑身发痒,吃了这么多还说什么没力气生我孙儿,白吃了,白花了我儿那么多银钱……”
“你们回春堂不是镇上最厉害的医馆吗?你师父不是最厉害的吗?怎么他这次就不行了?他还不是为了赚我家银子就明知道我孙子不行了还开这么多的药吧?”
“放你娘的狗屁!廖老大夫在镇上几十年了,他的德行谁人不夸赞?廖老大夫家大业大至于讹你那点银子?也不看看自己家能有几个钱!”
“阿娘,二奶奶说得对,廖老大夫的医术和医德都是大家知道的,不过——”她看婆母一脸被反驳的不快,挽着她的手,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许月季心中冷冷一笑,想不到这个一直不言不语、笑意盈盈的妇人竟然是口蜜腹剑之人。
她这番话不仅没有驳了二堂奶奶的面子,又帮着婆母开脱,还把锅甩到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二堂奶奶问道:“怎么回事?”
小周氏顾忌似的看了看许月季,很快又躲开了,去看二奶奶,见二奶奶审视的眼神,才小心翼翼地说:“不过,这次的事儿还真怪不了廖老大夫,弟媳妇吃的药可不是廖老大夫开的药方。”
族长媳妇皱着眉头,看向许月季,问道:“哦?不是廖老大夫开的?可能是廖大夫开的,廖大夫医术也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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