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远似是对这两个字很是忌讳,一下跳了起来。

林宿反应过来,实在不想多听范天远那令人不适的尖细声音,抢先道:

“这位义子,你跟你义父可是有何深仇大恨?”

范天远对他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当即问道:

“你这是何意?”

“义父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怎么会有仇恨。”

林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见他神情不似作假,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没事,你继续。”

说着还拉住王语嫣退了几步,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单纯的厌蠢。

范天远脸上的肉挤在一起,只留下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视线也跟着林宿落到了谢晓峰几人身上。

秦皇不能再坐视不管,若是让这小东西惹怒了谢晓峰,影响可就太大。

虽说谢晓峰未必会在意,但传出去却难免有他纵容手底下的小太监挑衅谢晓峰的说法。

一个人蠢成这样本就让人难以置信,若是再去挑衅谢晓峰,而他又不制止,很难不让人以为这是有意为之。

秦皇转过身,看也不看范天远,只是对着帝释天道:

“处理好他。”

“我等着你的解释。”

说完,秦皇便转身离开,进了专属的休息室。

听到这声音,帝释天才如释重负。

跪倒着转了个身,声音响亮的

道:

“多谢陛下。”

帝释天站起身来,范天远却已经面如死灰,即使已经瘫倒在地上,身子还在不停的发抖。

他原本就是大秦王朝皇宫中的小太监,秦皇可以不认得他,但他对秦皇的声音身形却一定要熟悉。

秦皇刚才一开口,范天远便听出了他的身份。

接着大脑飞快转动,很快便将事情捋顺,接着就倒在地上开始发抖。

他装出来的憨厚老实能将帝释天都骗过去,足以看出原本是个极善于伪装之人。

这样的人不说多么聪明,但也不可能有刚才表现出来的那般愚蠢。

只是他虽说地位低下,但性格却极为骄傲。

平日里总是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这才被其余小太监们欺负。

后来被帝释天收为义子,他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这种心态也就愈发膨胀,这才逐渐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但有一点他记得很是清楚。

他这一身的权势都是帝释天带来,所以他才一直对帝释天小心伺候。

说实话,他心中也未必看的起帝释天。

或许还在觉得,只是为了自己在委屈求全。

可面对秦皇,他显然不敢再有如此心思。

甚至连一丝苗头都不敢有。

帝释天起身后先是对着谢晓峰躬身行礼,接着极为厌恶的提起瘫在地上的范天远。

也不给解释的机会,直接封了他的穴道,提着他从大堂离开。

从他离去时脸上的怒气来看,范天远恐怕很难能有好下场。

两人身影消失,众人也不多关注。

只不过是一个连大宗师都不是的小太监,他们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白展堂倒是感叹了一句,但也只是对其愚蠢的不敢相信。

又耽误了这一会儿功夫,王语嫣已经打起了哈欠。

林宿也不再多说,带着她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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