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平淡的一眼,林宿都觉得好似有万吨重担落下。

若不是有着系统加持,林宿还不知会表现得多么狼狈。

这才是真正皇者该具有的威势。

秦皇只是淡淡的看了林宿一眼,脸上露出个满意的微笑。

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向前。

眼看着身影便要在拐角处消失,大门外忽然又响起一道惊呼声:

“义父,您为何跪在此处。”

“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如此对您,难不成他们不知道您的身份吗?”

这声音极为尖细,只是听着便让人心生不适。

众人皱眉望去,都是有些好奇这不知死活的人是谁。

秦皇也停下脚步,但却并未回头,似是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

门边,一个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的白净胖子正蹲在帝释天身旁,似是想将他扶起。

可秦皇还未吩咐,他又哪里敢起身。

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此时,他简直是恨透了这个义子。

白净胖子名叫范天远,原本只是大秦王朝皇宫中一个普通的小太监,唤作鑫远。

他平日里似乎总是被旁人欺负,帝释天见他看着老实憨厚,便将他收为义子,还恢复了本家姓名。

范天远平日里对他也是极为恭敬,将他伺候的很是周到,所以这次有好事他才想到了这个小东西。

可哪里知道这小东西一点脑子都没有,早知道如此,当时还不如直接将他打死。

范天远见帝释天不理他,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竟是直接站起身,在人群中环视一圈,尖声叫道:

“是谁伤了我义父。”

“你们可知道我义父是谁?”

众人先是一愣,相邻之人对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倒也没人出来骂他。

并不是顾忌秦皇的面子,只是以他们的身份,哪怕与他多说一个字就是自丢身份。

就算是帝释天,也不过是仗着秦皇的威势。

若是没有秦皇,他连成为被带来的人都不够资格。

可范天远却还以为是别人都怕了他,态度也越发嚣张,接着叫道:

“你们知道怕就好,识相的现在就站出来认罪。”

“我义父大人有大量,还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林宿和边疆老人离他最近,两人也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是有些疑惑。

帝释天好歹也是秦皇的侍从,怎么手底下还会有这么蠢的人。

帝释天更是已经气得发抖。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小心了一辈子,竟然会栽在看人的眼光上。

这小东西之前表现的老实憨厚,竟是连他都未看穿其本性。

这小东西蠢成这样,在宫中时没被其他小太监打死实在要感谢宫中规矩森严。

秦皇也不着开口,只是安静地站着。

他倒是要听听,这范天远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范天远见无人理他,语气也是更为急躁,声音也变得更为尖细。

若是让林宿形容,就像是猫爪子挠玻璃一样。

“好好好,你们都不承认是吧。”

“告诉你们,我义父可是秦皇陛下最宠爱的人,你们胆敢如此,就等着大秦王朝的报复吧。”

林宿还是有些不愿相信会有人蠢成这样,沉吟片刻后开口问道:

“这位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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