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切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帕瑞斯就是如此。

他冲进了自己所在的屋子,厚重的石墙阻挡住了酸雨的洗礼,这里的每一块砖都是他亲自铺上去的,相比于木桩子,这些玩意更加耐造。

一张石床,一席草席,这就是屋子里的全部。

床上传出女人的咳嗽声,即使精神已经模糊,女人还是虚弱地问道。

“是帕瑞斯回来了吗?妈妈这就给你做饭。”

帕瑞斯心中一紧,母亲总是如此,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需要照顾的人,却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着想。

帕瑞斯上前扑在了草席上,眼泪止不住地从脸颊滑落,脸贴在母亲冰冷的手掌之上。

“帕瑞斯,怎么了帕瑞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很好,母亲,您先睡吧,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帕瑞斯给母亲喂下点食物,抚慰了许久,终于是睡下了。

帕瑞斯将门轻轻地带上,情况很不乐观,高烧不退,手臂还有酸雨侵蚀过后留下的严重灼伤。

“你先回去吧,我接下来会去找巫医谈谈。”

凯茜点了点头,自己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办法,让帕瑞斯一个人静静最好。

大营帐的帷帐被掀起,帕瑞斯走了进去,脸色十分难看。

佝偻的巫医捣鼓着他的瓶瓶罐罐,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脸色有些不悦。

“今日已经闭馆了,恕不接待。”

帕瑞斯对此已经对此习惯了,作为部落中唯一的医疗人员,巫医的身份超然,如此说话已是客气。

“尊敬的索格罗巫医,我此行是来求医,同样也带来一场交易。”

索格罗的手停在了空气,愣了一下,随后将罐子放在了架子之上,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惨白的笑容。

“我认得你,菲西亚家的孩子,我记得我才救治过你的母亲吧?你来做什么?”

“救治?你管那叫救治?!我没有看见我的母亲有任何接受治疗的痕迹。”

帕瑞斯后槽牙紧咬,冲到了索格罗的面前,双拳砸在了桌面之上。

“你的胆子很大,已经许久没有人敢与我如此说话了,我可以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你的母亲感染了吠犬病毒,没有任何治疗的必要。”

对于帕瑞斯的无理,索格罗意外的容忍,这要是哪个黄毛小子,早就被他塞进炼药锅化成药渣子了。

“是不治还是不能治?”

帕瑞斯眼神坚定,誓要与巫医硬刚到底。

“可以尝试,但需要三百枚硬币,你支付得起吗?”

索格罗眼中满是戏谑,这个价格除了部落长,没人能支付得起。

帕瑞斯确实没有钱,他只是将白果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你想用这玩意代替你母亲的医疗费吗?我的大脑还没有退化到跟粪坑里的蛆虫一个水平。”

“你吃一口就明白了。”

索格罗只是闻了一下眼前的白果,料这小子也不敢对一名巫医下毒。

入口绵密,甘甜如酒,里面似乎充满了颗颗饱满的饭粒,饱腹感极强,这哪是果实啊,这简直就是莫洛克斯的赐福,他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事实上,如果他信仰的是帝皇的话,即使是尸体淀粉,一样会如此美味。

索格罗震惊的神情被帕瑞斯尽收眼底,土包子,整天卖弄巫术的家伙,感受一下来自地球的“巫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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