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鲁斯——死寂蛮荒之地

白果田中,一个精瘦的男孩在为这些果树施着肥,赤裸的双脚在绿色的泥沼中徐徐移动,手中的桶里时不时会洒出粘稠、灰色的淤泥。

男孩名叫帕瑞斯,来自地球,死宅,天天就知道鼓弄自己的战锤棋子,在一天买完自己心心念念的莫塔里安棋子回家的路上,他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卡车创飞了。

没错,他穿越了,不是令人心驰神往的美女横生的二次元世界,我的帝皇上啊,特奶奶滴是战锤的世界。

喜欢战锤是一回事,尼玛真让我来战锤我怎么活啊?

帕瑞斯直起了腰杆,用还算干净的手臂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看着硕大的白果,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微笑。

尽管肥水恶臭,尽管生活艰难,尽管一切的尽管,生活总算是有点希望了不是吗?

巴巴鲁斯是一个凄凉的死亡之地,至少对于人类是这样的,如果硬要找些词来形容,那么恐怕只有空气氰衅,风景溴沥,气候疫人了。

大气中充满了有毒气体,厚重的雾霾笼罩了整个星球,白昼极短,阴森黑暗充斥着这颗星球,如此环境之下,人类只能寻求洼地,平原以求生存,尽管如此还是终日受到毒气的折磨。

如果说这里是人类的炼狱,那么这里就是异形的农场,而人类就是他们欢愉取悦的牲畜,他们活着仅仅是因为被圈养罢了。

帕瑞斯看了眼当空的朦胧之日,明明还是正午,那些毒雾中的苍白魔鬼不该出现才是,但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安之感。

天边的云雾翻滚,风亦变得越发狂暴,很明显,雨要来了。

帕瑞斯见此连忙将草席铺盖在棵棵果树之上,巴巴鲁斯的雨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恐怕莫塔里安都不敢在其中洗澡吧?

很快,每一棵白果树都被蒙上了厚厚的草席,雷雨也可很快降临了,豆大的雨点落在地面之上,腐蚀出一个小型的坑洼。

而帕瑞斯已然躲在了事先挖好的小地窖之中,哪怕他已经计算好,特意将坑多挖了十厘米之深,头顶的厚木板依旧传来呲呲作响的腐朽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潮水声渐渐褪去,帕瑞斯小心谨慎地打开了厚重的地窖木门,到处都是刺鼻的酸味,好在用了最好的奎秋草,不然果树都得遭殃了。

接下来能不能让母亲不用再过那种日子都靠这些果树了。

早在多年前他来到这个世界时,一股漠然的负面情绪充斥在他的脑海之中,对人类的无尽的厌恶、憎恨、与鄙夷,在他的灵魂与这幅肉身彻底融合之前,他生了一场大病。

实际上,他身体所蕴含的秘密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他对于这场病没有过多的记忆,只留下了母亲悉心照顾他的片段,在前世,他是个孤儿,对于亲情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体会。

但在他现在的母亲身上,他明白了何为母性的伟力,尽管原主只是对方捡来的孩子,哪怕原主对她如此……这位母亲从没有过任何怨言。

帕瑞斯收起了思绪,乌云褪去,朦胧的日光再一次显现,看着完好的白果,帕瑞斯心中的阴霾并没有散去,依旧感到不安。

“帕……帕瑞斯,不好了,你的母亲病倒了!”

远处传来女孩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小小的沼泽地中。

来者是凯茜,他儿时的玩伴,也只有她知道这个小秘密基地了。

帕瑞斯瞳孔地震,愣在了原地,浑身颤抖着抓住了凯茜的手臂,“我母亲怎么了?快说!她怎么了!”

凯茜被帕瑞斯的手劲弄得有些生疼,轻哼了一声,“帕瑞斯,你弄疼我了。”

帕瑞斯也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失态对凯茜带来了伤害。

“对不起,我有点过于激动了,还请你告诉我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帕瑞斯激动地握住了凯茜的双手,母亲是他心底最后的防线。

凯茜本就是害羞的女孩,被帕瑞斯这么抓着小手不由得有点害羞,一抹羞红印上了其白皙的脸颊。

“伯母似乎在村口等你时,淋到了一些酸雨,开始发烧了,但更严重的是好像感染了某种病毒,部落里的巫医也治不好。”

听完,帕瑞斯坐不住了,情况焦急,拉着凯茜就要回部落,临走时他带上来几颗白果,以防万一。

酸雨淋蚀过后的土地处处透着一股酸味,宛如几年没洗的臭袜子一般带劲,部落在酸雨的洗礼下也并不好过。

到处都是腐败的景象,酸洗泥泞的道路,倒塌的房屋以及溶解一半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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