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蓝蓝的天空下,大海也是一片蔚蓝。

一座大岛屿的海岸边,停靠在九艘福船。这些船只正在进行物资补给,一部分船员正从岛上收集并运送物资到码头,还有一部分船员在甲板上将物资起吊上船。船员们分工合作,工作井井有条。

船队里的大部分水手和士兵都很忙,但也有一些船员很悠闲,比如,船队的二号指挥——狄云。刚从岛上回来,他闲得无聊,在船上瞎溜达。

在船尾甲板上看到一个熟人,他好奇地走上前:“洪允兄,这么有闲情,竟在这里钓鱼?”

手持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竹鱼竿,朱允炆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海面上的浮标,站在一旁的是他那名几乎形影不离的随从应能,两人身旁放着一个大木盆,看样子应该是盛放钓上来的渔获。

“狄云,你要不要也来试试?”朱允炆指了指旁边的另一根鱼竿。

应了一声好,狄云走过来,瞟了一眼大木盆里的渔获,宽大的木盆里只有几只小鱼、小虾,正悠闲地游来游去。

狄云咧嘴一笑:“洪允兄,今日这手气不怎么好呀。”

朱允炆尴尬一笑,点点头。

原本他也打算上岛去帮忙收集食物,应能不同意。他想跟着何义宗去狩猎,应能怕他受伤;他想跟着斥候去采摘野果,可郑海又怕他误食中毒。

他只好留在船上,想来想去,就只想到钓鱼这一种方法了。

见狄云在简易的马札坐下,拿起钓竿,朱允炆道:“狄云,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狄云百无聊赖地抬了抬钓竿。

“咱们是怎么从澳洲抵达这里的?”朱允炆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一路,好像咱们的风帆都没怎么使用。”

“这个你算问对人了,”狄云一脸得意,“若问别人,他们肯定回答不上了。”

一旁的应能也恭维道:“我们公子自然知道,这船上除了辅国公,就狄哥儿您最懂航海了。”

“那是自然,除了我哥,谁能比过我!”狄云有些飘飘然,侃侃而谈道,“咱们的船,之所以不靠风帆都能飘到这里,那是因为这片海有一条澳洲暖流……”

“澳洲暖流?”朱允炆一脸疑惑。

应能也满脸好奇,忙问:“狄哥儿,这暖流是什么?”

“暖流,嗯……怎么跟你们解释呢,这样说吧,就是温暖的海水。”

“温暖的海水?”朱允炆依旧是很好奇。

狄云挠了挠脑袋,似乎也想不出该怎么解释,也不记得当初郑海是怎么跟他解释了,轻轻摇头,装出一副高深的模样:“唉,这是个大学问,跟你们说了,你们也听不懂。”

应能点头赞同道:“辅国公的学问真高深,这一个个新词汇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谁说不是呢,我哥那学问大了去了,”狄云洋洋得意,“就说这个岛屿吧,你们知道为什么叫新西兰岛吗?”

朱允炆与应能齐摇头,一脸期待地向狄云讨教:“为什么?”

“我哪知道,反正我哥说啥就是啥,谁叫他是我哥呢!”

狄云瞥了两人一眼,心中满是自豪。他很享受这种被人请教的感觉,仿佛自己也跟一个教书先生一般既有学问又被人尊崇。

朱允炆与应能对视一笑。

确实如此,郑海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他们俩对这里也是一无所知。

就像他们第一次登陆澳洲的那个地方,郑海称呼为“达尔文”,他们不清楚为什么这么称呼,只觉得有意思。

还有,他们不久前离开澳洲时的那个补给基地,郑海称呼为“悉尼”。

为什么叫悉尼?

狄云给的解释是:这里的岸边有许多浅滩,全是稀泥,所以就叫“稀泥”。

“对了,狄云,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朱允炆好像想起了什么。

狄云昂起头:“你问吧,除了我哥之外,这天底下,就属我狄三爷最有学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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