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军现在形势危急,四面都是敌人:西边有简明孝,东边有高杰,北边有刘良佐、李际遇,南边还有王之纲在虎视眈眈。打又打不过,退又退不得。一旦撤退,简明孝肯定会趁机袭击武关,那关中就危险了。所以大顺军只能困守在汝南,牵制住简明孝。
师武他们很快就到了鸣和的营帐外面。鸣和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看了看兆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人看起来不简单啊。他开口说道:“就像是天上掉下来一锭金子,不用争抢就能共同分享。各自得到金子心愿就达成了,万事都会顺利,喜气洋洋。”师武也躬身回了一句:“自己点灯自己照亮路,自言自语自己听心声。一生经历了许多坎坷和磨难,回想起来就像做了一场梦。”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
“汪兄!”鸣和热情地喊道。
“宋兄!”师武也微笑着回应。
“久仰久仰!”两人互相拱手行礼,看起来像是老朋友重逢一样。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这只是表面的客气而已。
旁边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一个顺军的士兵悄悄问小头目:“他们说的啥意思啊?”
小头目想了想:“大概就是说‘你好,我擅长占卜’吧。”他其实也不太懂这些术士的话术。
士兵惊讶地说:“这么长的话,就这点意思啊?”
“差不多就是这样,术士们都喜欢故弄玄虚,就像我们村里的老神棍一样。”小头目不屑地撇了撇嘴。
鸣和耳朵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瞪了他们一眼。两人吓得缩了缩脖子,退到了一边。他们心里暗自嘀咕:这军师可真厉害啊,连我们都怕他。
行礼完毕后,鸣和领着兆麟进了营帐。营帐里布置得简单而朴素,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鸣和请兆麟坐下后,便开口问道:“汪兄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啊?”
师武微笑着说道:“我这次来是想请贵军出兵共同讨伐明军。”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诚恳和期待。
鸣和听了之后心中一动:这可是个捞好处的好机会啊。他故作沉思状片刻后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先向皇上禀报一下。”
师武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是自然,那就有劳宋兄了。”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谈妥条件的鸣和带着兆麟去见李自成。李自成身材魁梧,面容威严,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一见到师武就开口问道:“你就是大西军的军师阮师武?”
师武躬身行礼道:“正是在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谦逊和恭敬。
李自成打量了师武一番后开口说道:“看皇上您眉宇间英气勃发、天庭饱满、一定是能主宰天下、洪福齐天的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恭维和赞美。
李自成一开始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虽然知道这是恭维之话,但还是很高兴听到这样的赞美。大顺军中虽然有很多拍马屁的人,但能用这种神秘预言来拍马屁的,只有程鸣和一个人。没想到张献忠的手下也有这样的人才。
李自成很高兴地赏了兆麟五百两纹银。师武虽然收了礼但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因为跟锦衣卫承诺的十万两比起来这五百两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过他还是恭敬地谢了恩。
站在旁边的南宫尚朴脸色不太好看,他质问兆麟:“汪军师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满和质疑。
师武知道尚朴是因为自己没有先去找他而不满,于是他再次行礼回答说:“回左辅大人,我这次来是想请皇上出兵共同讨伐明军。”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诚恳和期待。
尚朴看师武态度恭敬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你们遇到什么困难了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关心和询问。
师武点了点头:“确实遇到了强敌,特别是简明孝。他手下的川兵非常勇猛,我们大西的精锐部队也很难对付。他守着荆襄地区,我们很难进入湖广,所以特地来请皇上出兵共同讨伐他。”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求助。
李自成听了之后有些心动。如果能打败简明孝那么河南、湖广的战局就可以扭转甚至还可以趁机进入四川。但是他和张献忠之间以前的恩怨还没解决合作的话可能会让他觉得没面子。于是他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
尚朴看出李自成的犹豫,抢先说:“大西王的诚意在哪里呢?”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质疑和挑剔。
师武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回答说:“诚意自然是有的。我们大西军愿意出五十万两银子作为军资,以表诚意。”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诚意。
尚朴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他看了看李自成,心中暗暗称赞:“还是你懂我啊!大顺军现在又缺钱了。”
李自成看了看尚朴,又看了看师武,心中暗自盘算:这五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啊。如果能得到这笔银子,大顺军的军资问题就能得到解决了。于是他开口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八月出兵共同讨伐明军!”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师武听了之后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他躬身行礼道:“多谢皇上!多谢左辅大人!我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大西王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感激和欣喜。
双方谈妥之后就开始详细商议合作的细节了。他们商定了出兵的时间、地点、兵力分配等问题,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程鸣和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商议,心中暗自窃喜:这下子我可捞到好处了!五十万两银子啊!足够我挥霍一阵子了!于是他开口问道:“那什么时候出兵呢?”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期待。
“八月吧。”师武回答说。他的心中已经充满了期待和憧憬,期待着八月的到来,期待着大顺军和大西军的联合出兵,期待着共同讨伐明军的胜利!
听说出兵的日子定在八月,李自成、程鸣和、南宫尚朴以及众将领都皱起了眉头,眉头间的沟壑如同被岁月雕刻的印记,深深刻画出他们内心的忧虑。现在已经是六月中旬了,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这群身经百战的将领身上,却似乎无法驱散他们心头的阴霾。离八月还有一个半月呢,时间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考验着他们的耐心和决心。
明军已经四面围了上来,如同潮水般汹涌,形势危急,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我们可等不了那么久啊,李自成心中暗叹,目光中闪烁着焦虑与无奈。
“为什么非要等到八月呢?”程鸣和再次发问,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试图照亮前方的迷雾。
“因为今年正好是科举考试的秋天,明廷肯定会调集兵力去保护考场,这样一来,其他地方就会兵力空虚,我们正好可以趁虚而入。”李自成解释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试图安抚众将的焦躁情绪。
顺军的将领们面面相觑,摇了摇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半个月都难熬,更何况是一个半月呢?明军虎视眈眈,如同饥饿的猎豹,如果我们不撤退,恐怕会被他们团团围住,一网打尽。
“其实也不是不能等,”程鸣和提出了一个建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皇上可以命令泽侯从西安调兵来守住武关,而我们则趁机突围出去,主动出击。”
“那等到八月再反攻,皇上您意下如何?”程鸣和因为受了阮师武的恩惠,所以也积极地出谋划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忠诚与决心。
“各位爱卿觉得怎么样?”李自成转头问向众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仿佛在寻找一丝希望的曙光。
有人赞同,也有人反对,意见如同夏日的蚊虫,嗡嗡作响,但最终还是要由李自成来做决定。他沉默片刻,仿佛在权衡着天平两端的重量,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采纳了阮师武的策略。
于是,两军开始详细商议作战计划,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夏日的雷鸣,在营帐中回荡。他们谈论着兵力部署、战术策略,每一个细节都经过反复推敲,仿佛是在编织一张巨大的网,试图捕捉住胜利的曙光。
……
六月十九日,京师东直门。这扇门在明朝初年叫崇仁门,到了永乐年间改成了东直门,和西直门遥相呼应,寓意着民众兴办教化,东至东海,西至西陲。此时,夏日的阳光如同熔化的金子,洒在这座古老的城楼上,给这座古老的城门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因为这座瓮城比较小,而且经常有郊外的商贩经过,所以它是京师九门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但它的历史却如同一位沉默的老者,默默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刘肇基身着铠甲,大步流星地走进瓮城。他验明了身份后,穿过门洞,只见里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京师的繁华景象一览无余。商贩的叫卖声、马车的辘辘声、人群的喧嚣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热闹的交响曲。虽然江南也很富饶,但那种烟火气却比不上京师,这里的繁华中带着一种皇城的庄重与威严。
刘肇基刚迈出一步,一个小孩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小孩八九岁的样子,长得十分可爱,穿着破旧的蓝衣裳,梳着一条长长的辫子,手里还拿着一叠纸。他瞪着大眼睛,看着刘肇基,喊道:“军爷小心,别踩着我了!”
刘肇基笑着问:“小孩,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呀?”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春天的微风。
小孩眼珠一转,用稚嫩的声音回答:“是报纸。”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手中拿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什么报纸?”刘肇基好奇地问。
小孩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军爷不是京师的人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只小狐狸。
“我是从南直隶来的。”刘肇基边走边回答,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历史的脉搏上。
“哦,那就对了,这是林小风十七年的报纸。”小孩挥动着新报纸给他看,报纸上的墨迹仿佛还带着油墨的清香。
“多少钱一份?”刘肇基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
“五十文。”小孩说完,双腿暗暗蓄力,准备随时逃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狡猾。
刘肇基一听是林小风十七年的报纸,而且他已经看过好几期了,知道这份报纸的趣味性,尤其是里面的野史部分特别受欢迎。他想了想,觉得这个价格有些贵,于是笑着说:“怎么这么贵?在南直隶只要两三文一份。”
小孩不屑地说:“报纸可不能一概而论啊!他们卖的都是旧报纸,我这是新出的,价格自然不一样。”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仿佛自己手中的是一份无价之宝。
刘肇基被小孩嫌弃了,脸上微微一红,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他掏出钱来想砍价:“便宜点嘛,不就是一张纸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哎呀,军爷您还想砍价啊!”小孩大声叫起来,“看您这身铠甲,肯定是二品以上的大官吧,怎么还这么抠门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刘肇基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他扔下五十文钱,抢过报纸就走了。他的步伐中带着几分狼狈,仿佛是一只被小猫戏耍的老虎。
小孩高兴地捡起铜钱,撒腿就跑得无影无踪。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如同一只灵活的小鹿。
刘肇基还没走几步呢,又一个小孩跑过来:“军爷买报纸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
“多少钱一份?”刘肇基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警惕。
“四文钱一张。”小孩回答,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诚恳。
刘肇基回头找刚才那个小孩,却发现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拍着额头叹道:“哎呀妈呀,我上当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懊恼和无奈。
“军爷您怎么了?”新来的小孩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我刚才花了五十文钱买了一份报纸,亏大了。”刘肇基懊恼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
“我有个主意,”新来的小孩举起报纸说,“军爷要是再买我的报纸呢,我们就可以分摊成本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狡黠,仿佛是一只小狐狸在提议。
“去去去,别骗我。”刘肇基轻轻踢了小孩的屁股一下,然后继续向皇城走去。他的步伐中带着几分坚定,仿佛是要去迎接一场未知的战斗。
通报之后,一个小宦官领着刘肇基来到了乾清宫的院子里。夏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这座古老的宫殿上,给这座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远远地看到人影,刘肇基急忙跪下行礼:“臣刘肇基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与庄重。
“平身吧。”林小风看着他说道,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春天的微风。他身穿龙袍,端坐在龙椅上,如同一尊不可侵犯的神祇。
刘肇基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一看就是个忠厚之人。他起身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仿佛是一只被突然惊醒的熊。
“谢陛下。”刘肇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激。
“刘提督刚进城就被骗了钱,是不是对京师没什么好感啊?”林小风笑着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戏谑。
“区区五十文钱而已,臣……”刘肇基话没说完就愣住了,他感到惊讶、震撼和一丝寒意交织在一起。从进城到皇城不过才两刻钟的时间,陛下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锦衣卫的威力之大可见一斑啊!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对皇权的敬畏之情。
“刘提督不用担心,”林小风笑着说,“那个骗钱的小孩其实是锦衣卫的眼线。”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权力和智慧。说完他命令郭天阳递给刘肇基一个包裹。
刘肇基打开一看里面有几百两银子和一堆铜钱。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惊讶和不解。
“这是什么?”刘肇基不安地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
“刘提督英勇无双深得圣心特赐白银五百两以补贴家用。”郭天阳高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庄重与威严。
“而那些铜钱则是陛下命锦衣卫还给您的被骗之资。”郭天阳又低声在刘肇基耳边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神秘与诡谲。
“臣谢陛下隆恩!”刘肇基感动得热泪盈眶叩头如捣蒜一般。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对皇恩浩荡的感激之情,仿佛是一只被温暖阳光照耀的寒冰。
“起来吧。”林小风背着手走到刘肇基身边问道,“你知道朕召你来是为了什么吗?”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期待。
“臣愚钝请陛下明示。”刘肇基抱拳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与谦逊。
“朕命李性忠在保定训练骑兵首批已经七八个月了现在想要让他们见见血。”林小风凝视着刘肇基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决绝与冷酷。百炼不如一战实战的考验是任何训练都无法比拟的。战场是士兵们快速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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