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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已经生起来了。

看到牛友铁家窑门口冒烟了,这时杨宝凤一大家子,邓乐琴一家子,都好奇巴巴地走上前来看稀奇。

不知道的还以为牛友铁又要成神了!

当看出他是在做饭时,忍不住都咧嘴笑了。

牛友金:“友铁,我看你一天天是闲的球疼哩!”

杨宝凤:“你咋不把锅支到洋槐树梢子去呢?噗哈哈哈......”

牛新玲:“阿四达,你信不信,不出两天,这窑面子就能给你熏成黑锅底。”

牛新巧:“阿四达,我就想不通你好端端的把锅弄出来干啥哩?”

牛新荣:“我四达这叫创新思维,嘎嘎嘎......”

邓乐琴:“咳咳,友铁这真是一天天闲的没事干了,净弄些日鬼摇麻糖事!”

面对这些议论声,牛友铁只是笑而不语,该干啥干啥。

烫猪毛,清洗,切片......

忙得不亦乐乎。

大庆和二庆也醒来了。

俩碎家伙一闻到猪肉的香味,都馋的直吞口水。

大庆给自己穿好衣服,又帮他弟穿好。

走到牛友铁跟前问:“阿达,你做的啥饭,闻起来把人香的。”

“粉蒸肉,”牛友铁笑着道:“达保证待会你一顿能吃半斤。”

“只要是肉,我一直吃不够。”

“唻你吃么!”

大庆和二庆围在锅前,一边烤火,一边闻着锅里喷出来的香气,不停地咽口水。

一开始牛友铁感到十分艰难,要啥没啥,等克服了寒冷,看着粉蒸肉下锅,一直到锅盖上冒气,他这才看到了希望。

自己的小日子似乎才刚刚开始啊!

一直到美美地吃完饭后,牛友铁仍然没等到徐婉婷,虽然有些失落,可生活仍旧得继续。

下午他打算去袁庄村一趟,毕竟夜长梦多,说媒的事,不能一直拖着。

为早去早回,牛友铁提前务弄着吃了午饭,走时照例把大庆和二庆锁到了窑子里。

前世,自己就是这么干的。

大庆能自理,无需绳拴,二庆还小,不太能自理,便用一根绳子拴住,最大活动范围就是炕上。

炕呢,牛友铁早上已经烧的绯红,至少热一整天没问题。

快的话,下午早早的就能赶回来,慢的话,撑死也就是天黑,但无论如何,晚上自己都得回来。

“大庆,你要跟你弟乖乖的哈!”

牛友铁给了大庆和二庆一人几个大白兔奶糖,一边仔细地叮嘱道:“达下午,或者最迟晚上就回来了,达给你和你弟赚钱去,赚多多的钱,买多多的好吃的。”

有了大白兔奶糖,大庆使劲地点着头。

实际上他早已习惯了牛友铁把他和他弟锁在窑子里,当然有他弟在,他也不怕孤单,唯一怕的是天黑,因为天一黑,窑子里就黑咕隆咚的,然后他心里就感到恐慌。

他想起什么,立马给他达说:“阿达,你可一定要早早的回来,我怕黑!”

二庆不懂他达和他哥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什么,只顾着吃奶糖,啥心也不操。

牛友铁抚摸着大庆的脑袋,保证道:“你放心,达会早早回来的,你看你弟,想尿尿或者拉屎,你就赶紧把尿盆子给端过去,知道没有?”

“知道了。”

“唻,达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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