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子里,牛友铁他些亲哥们都是一脸的吃惊:牛友铁这家伙今儿是咋了,整个人看起来疯疯失失的。

因怕亲家人心里多想,牛友银脑子一转,忙解释说:“刚刚是俩酒疯子,来来亲家,咱快吃,一时子菜凉了。”

然后,所有人都硬着头皮吃喝起来。

另一边,牛友铁带着李宝福离开后,直接去了李宝福家。

一进门,就被李宝福他达和他妈热情地招呼,又是端细面馍,又是上炒鸡蛋,跟以往嫌弃地拒之门外的情景,截然是两种态度。

弄的牛友铁竟都有些不习惯。

要知道,李宝福家可是从不待见牛友铁的,一来是因为他不讲卫生,把自己弄的像个土贼一样,十几岁的时候,身上还因为虱子多,出了名。

二来也是因为他不学好,两口子怕把李宝福带偏。

可这一世,牛友铁并没有觉得啥,在他眼里,这里的穷人和富人都穷。

李宝福他达李树全一边亲手给牛友铁卷纸烟,一边凑近贴摸着说:

“牛铁蛋,多日不见,你一下子成个能行人了么!”

牛友铁也没客气,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脱了鞋,一蚱子跳上热炕,抓起李宝福他妈递来的筷子,美美吃了几大口菜,拿腔拿调说:

“李叔,您过奖了!”

李树全把卷好的纸烟递给牛友铁,牛友铁接过手,搭在嘴上,李树全又掏出滑轮打火机给点上。

这一幕,把李宝福看的心潮澎湃,又激动又不敢相信,居然还会有他达贴摸牛友铁的这么一天。

牛友铁抽了几口,很快就感受到来自李树全骨子里给娃娶媳妇的迫切感,他没有犹豫,直接开门见山说:

“是这样,李叔,给你宝福说对象的事,他该都跟你说了么?”

“说了说了。”李树全笑着:“所以我就赶紧喊他去你屋里找你,就怕你忙,把这事给耽搁了。”

李宝福也是欢喜地点着头,客气的就跟进了他舅呀的门一样。

牛友铁先大概说了下女方的概况。

“女方芳龄17,人长得乖的很,屋里的过活也很好,总之没一点问题,我觉得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女方同不同意。”

李树全听得很满意,可一想到自己的拐子儿,心又犯嘀咕了。

“不过我自有办法撮合。”牛友铁立马又给了他信心。

“咋撮合?”

李树全关心地问,李母也站在一旁,此时也很好奇。

“至于是啥办法,这个我先不透露。”牛友铁油嘴滑舌道。

老两口白好奇一场,有些失望,李母是个实在人,跟沟子问了一句:“唻女子该没啥残疾么?”

甭料想,这话直接让李树全犯了尴尬。

“你说的是啥屁话!去去去,你一个屋里人,不洗刷你的锅,跑这来顶嘴。”

李树全恨恨地摆了摆手,李母灰头土脸地走出了窑子。

牛友铁赶紧解释,“啥残疾,圆全的很,人没一点麻达,你只管放心。”

李树全赔笑,“是是是,甭听你李姨嘴上说的,在这里我说了算。”

牛友铁点点头,夹的吃了几筷子鸡蛋,最后说:“总之,李叔,我说了这么多的话,还是想给咱娃说成这一门亲事。”

“对对对,叔能理解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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