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这番几乎就算给他们定性的话,用随意的口吻说出,听在几人耳中,无异于炸雷。

几人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根本就搞不明白,这个看上去明明这般年纪,却给人高深莫测感觉的年轻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他说的话,又是真的假的?

他是真掌握了他们的秘密,还是随口一说,又或者是试探。

几人都快被他折磨疯了。

他们早有耳闻,说那汴梁的皇城司,个个都是审案的高手,用刑的神经病,揣度人心的疯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尤其此人,还在皇城司位高权重,当是典范。

马德恩强挤出一分笑脸,说道:“大人真爱开玩笑。”

李牧表情无比认真的说:“我没开玩笑,我说是就是。不信你们等去了皇城司牢狱就知道。”

“大人,这玩笑真开不得,我们是辽人行商,万不可被扣上西夏细作的帽子,这罪名我们担不起,这是会死人的。”

马德恩堂堂一流高手,被李牧三言两语,差点搞的心理崩溃,这会都快哭了。

李牧淡淡道:“行吧,我相信你,你们都先配合我查案吧。”

马德恩一见对方又把心思放在查案,没想再继续“诬陷”自己,心中反而大定。

结果对方接下来一句话,直接给他整破防了。

“那马……马德,你说一说,你为什么要杀安思,他可是你的同伴。”

李牧瞅着马德恩,语气笃定的说。

马德恩一听,先是一愣,接着便大呼冤枉。

“大人,冤枉啊,在场所有人都能给我作证,我如何可能杀安思,我们从大堂赶过来的时候,安思就已经死了,而当时手拿凶器的人是白坝。”

“白坝方才不是也说了吗,是安思往他刀口上撞,不是他杀了对方。”

“白坝这话肯定是在狡辩,人肯定是他杀的。”

“大人,这安思,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我杀的,我既无作案的条件,也无作案的时间,我就不明白,大人是如何得出我杀人的结论的?”

“大人可以问问在场的诸位,包括这位姑娘,你也可以问问,看看我有无说半句假话,说的是不是事实。”

马德恩的那些手下,连忙附和:“马德恩说的是事实,人是白坝杀的,我们可以作证,大人不要冤枉好人。”

就连这时候,受到惊吓的孙三娘,也恢复了过来,她冷静下来后,看着眼前这个,既年轻又俊朗的皇城司右卫副指挥使,赵盼儿提起来时,讳莫如深的李大人,一方面害怕,一方面感激对方的救命之恩。

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对李牧说到:“那胡人真不是他杀的,但是他想杀我,这乃是事实。”

李牧轻轻点头:“这事儿要等杀人案梳理清楚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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