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坝,放肆,莫要冲撞了前辈。咱们自家事,容后再说。”

马德恩回头,大喝一声,接着他对身边人连忙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控制住他,别在这时候生出大乱子。

几人领会,立刻冲上前,就要把白坝制住。

却是只见被几人一拥而上的白坝,仿佛发疯了一般,又是挣扎,又是撕咬,脸色疯狂。

“你们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几人好不容易联手将白坝制住,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将他嘴塞住。

然后就只听到白坝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马德恩转过头来,再次面对表情玩味儿的李牧,微笑着说:“让前辈见笑了,自家事,闹了个笑话。”

李牧笑着说:“哎,什么自家事,到了汴梁城,就没有自家事了。”

“你们虽是胡人,死的也是你们自己人,可依照我大宋的律法,在我大宋境内死的人,那就得依照大宋律法严查,揪出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说到这里,李牧走到他面前,盯着低着头,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的马德恩,又道:“你还没有回答我,见高就踩,见低就拜,是哪里的作风?”

马德恩依旧没有回答,他抬头看着李牧,缓缓说道:“不知道前辈跟我们谈大宋律法,是出于何身份?”

“我们身为大辽行商,来大宋做买卖,又未曾掺和大宋民事,以及政事,只不过是我们自己人死了一个而已,为何要让大宋律法来管?”

李牧面色变冷,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马德恩表情微变,连忙抱拳道:“晚辈不敢,前辈要强行以武力压人的话,我们又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

“只不过,我想问前辈一句,你既无大宋官身,又如何能够断定你所断的就是公道,就能查出安思之死的真凶?”

“还是前辈就想着,谁拳头大,谁就有理,谁就有公道?”

李牧笑了起来:“行商,你这脑子做行商,太委屈了,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应该做谍子。”

马德恩听到这句话,表情不变的说道:“晚辈哪有那本事。”

再看他身边那几人,听到李牧这句话后,表情变得相当不自然。

有人瞳孔骤缩,有人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耳朵,有人低头看着脚下,在极力掩饰心中的不安。

李牧却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幕一般,他从腰间摸出皇城司右卫副指挥使的牌子,亮给马德恩。

然后朗声说道:“皇城司右卫副指挥使李牧,接手胡人……对了,他叫什么来着?你又叫什么?”

马德恩在看到那张,代表面前之人身份的腰牌之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他的脸上,倒是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

马德恩恭敬回答道:“在下大辽行商马德恩,死的那位,是我们的同伴安思,他被白坝所杀,此事已证据确凿,在我看来,大人根本无须再查,只需把白坝带走,下牢定罪,大人便立下大功一件。”

李牧一摆手:“行了行了,不用再强调你是大辽行商了,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是大夏贼人,故意扮作大辽行商,想要破坏我朝和大辽的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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