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手废掉南海鳄神,因为草创指剑术的缘故,秦川几乎损耗了四成的剑气和剑意。虽然他有足够的把握,脱离段延庆和云中鹤的合力围剿,但用智不用力的对敌方式显然更适合他的选择。

云中鹤的偷袭,他早就知道。之所以不管不顾,就是为了顺势借力,用云中鹤的真气正对段延庆难道不好吗?

侮辱女子而采阴补阳得来的“肮脏”真气,秦川根本就看不上!

秦川负有杀机的眼神闪烁,骤然抬起左手而用力击打在右手上,原本先天六重的真气瞬间暴涨为七重。

点出的剑指,似如流星坠落之势,剑指直刺比起剑锋更快三分。剑气前行直接穿透掌心,段延庆只感觉右手些许麻木。右手好似完全失去知觉,随后再也无力握住铁拐。

就在铁拐掉落在地时,锐利无双的宏达剑意,好似雄鹰扑击猎物般袭来,无双无对的威势根本难以抵挡。就在段延庆心生绝望之机,澎湃的剑意正面击中他的胸口。

丹田被击碎,数十年的修行,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更让他难以接受的,还是淤堵的周身筋脉,跌倒在地不断的呕血,段延庆的脸色几乎是生不如死。

曾经恶贯满盈的段延庆,至此彻底沦为残废的废人。

紧随其后的是云中鹤,被吸星大法吸完了全部真气,成为残废是既定的结局。

秦川还是觉得不够,比起在江湖上厮杀的段延庆,喜欢侮辱女子的云中鹤简直罪不可赦。

古代可不是现代,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既然他云中鹤要女子生不如死,秦川自然也要以牙还牙,让他好好感受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指剑术的剑气前行,直接废了云中鹤行凶的“凶器”,随后秦川又是指剑连点出手,剑气直接挑断四肢的经脉。

至此云中鹤不但武功全失,自己也彻底变为残废。

“叶二娘在哪?既然是四大恶人,自然要整整齐齐。”

面对秦川怒火滔天的问责,武功被废的段延庆眼神呆滞,此刻他早已是生不如死。云中鹤接受不了自己成为残废的太监,于痛苦的哀嚎声中陷入昏迷的状态。

原先的四大恶人,一个已经是废人,一个却成为太监。南海鳄神失去五成功力,日后也无法在为祸一方,至此只有叶二娘逍遥法外。

“你究竟是谁~”

秦川身在大理时足不出户,接触的也只有保定帝和天龙寺。哪怕段延庆有西夏一品堂,还有深埋大理段氏的棋子,也不可能知道秦川的存在。

一阳指为大理不传之秘,秦川又矢口否认出自大理,其人有学得星宿老怪的化功大法。

段延庆却知道,此人绝不是星宿派。不是他段延庆看不起那丁春秋,若是能调教出如此超凡的徒弟,丁春秋的名声何至于在江湖上如此声名狼藉。

毕竟比起四大恶人,无恶不作的丁春秋,才是真正十恶不赦的恶魔。

“无名小卒,秦川,”

无名小卒,简直是笑话。区区无名小卒,就能击败三大恶人,还能拥有先天七重的境界,更是善于江湖上最为顶尖的剑道。

段延庆已然心如死灰,闻言只是喃喃低语道:“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何必拿些鬼话来糊弄我。”

就在他低头之时,脸色却是微变,显然是看到了秦川手中的佩剑。越看越感觉熟悉,随后脸色惊变道:“庆白剑,这是段氏的庆白剑,你还说你跟段氏没关系。”

这柄剑是保定帝送的,虽然不是比肩赤霄的千古名剑。但这柄剑温润细腻,锋芒内敛无华,剑纹古朴,轻重适宜,实为难得的好剑。

自佩剑到手后,秦川时时以剑气温养。持剑的温润触感和默契配合,已不下于笑傲江湖的赤霄剑。

“哦~,你认识把剑!”

秦川闻言抬起手,看了看手中剑,又看向段延庆道:“剑是保定帝送的,难道这柄剑有什么说法吗?”

“他倒是大方,崽卖爷田,一点也不知道心疼。”

眼见秦川真的是一无所知,段延庆沉默许久后叹息道:“这柄剑是我当年,还是太子时锻造的。用的还是大理独有,埋于深山的银白寒铁。大理的十位能工巧匠,呕心沥血三年锻造而成。”

“此剑名为庆白,庆是我段延庆的庆,白是我那未过门的太子妃的姓氏。”

“剑长三尺三寸,剑成时银白霜寒。当年我下令铸造此剑,想以它为聘礼,迎娶太子妃入东宫。奈何世事无常,我兵败失踪时,此剑也被我遗失。”

吟~~

拔剑出鞘即能感受悦耳的剑鸣声,因为锻造的材质极为特殊。剑锋不见锋锐之意,反而透着些许霜寒气息。

大理段氏王族尚武,以剑为聘并不奇怪。

不过段延庆的叹息责骂,保定帝也算不得无辜。拿人家前太子的聘礼做礼物,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无意,还是有心算无心。

人心可经不起算计,秦川更是不喜欢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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