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说话时入木三分,既有往事回忆的甜蜜,亦有过去悲痛的惨淡。看似说的合情合理,若说没有其他心思,恐怕也并不是绝对。
先不说秦川把他打成废人,斩断此生所有夺位的希望,也不说四大恶人先后被废。
要知道投靠西夏一品堂,段延庆的情报力量可丝毫不差,更何况他还有深埋大理的暗探势力。
秦川离开大理时,邀保定帝发布江湖消息。以黄金万两求购李沧海的行踪,难道段延庆真的一无所知,恐怕不见得吧!
究竟是谁搬弄是非,时间就是最好的证据!
~~~
哇~~
婴孩的哭声似静似闹,就像大雨倾盆之时。人的心情不同,感受自然也不尽相同。
有时似如天籁之音,又纯质无暇。
有时却声如洪钟回荡,搅得人心烦不已!
叶二娘如今还不知道四大恶人接连被废的消息,刚入大理的地界就离开“团队”,寻找婴孩肆意“玩弄”以满足她日渐变态的心理。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有些人淋过雨,愿意为他人遮风挡雨。有些却性情大变,让痛苦转移他人。”
秦川将段延庆和云中鹤,交给大理的官方势力,很快又通过他们找到叶二娘。此时她正玩弄刚刚从农家百姓手中偷来的婴孩,看她那关心疼爱的真切之情。恨不得将所有的美好,全部赋予手中可爱的婴孩,不似那大奸大恶的品行。
做出的事情却又如此罪恶,就像秦川刚刚开口的言语,一念佛魔之间的不断挣扎。
“叶二娘,玩弄了这么多年的婴孩,你心中的痛苦可曾减弱半分。”
叶二娘闻言脸色骤变,原本慈母般的脸色,立时变得极为凶狠毒辣。满含杀机煞气的眼神,好似要将眼前的秦川生吞活剥。
江湖上知道她事情的人极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秦川言语透露的意思,似乎对此事有些了解,叶二娘顺其自然的就会想到:“你究竟是谁,你如何知道我的事情,你跟我失踪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秦川没有说话,或者说回答叶二娘,只有他手中的长剑。剑锋刺出似如湖面原本平静的荡漾开来的水浪,剑气凌霜如寒冬来临时那雪白的飞毛白雪。
剑气如龙,剑意似海。
破万彩的剑招就是如此,一剑出鞘更胜似万剑来袭。
这样的剑很可怕,让人躲无可躲,至少先天五重的叶二娘躲不了。既然躲不了,叶二娘也不打算躲,直接举起手中刚刚还在玩弄的婴孩挡在身前。
若是秦川继续出剑,杀死这名婴孩的罪孽,势必要记在他的名头之上。只要不是丁春秋之流,哪怕是身入魔道的品性,也守不住杀死婴孩的“自责”。
“呵~,你就只有这点把戏吗?”
叶二娘这样品性低劣的举动,秦川不但没有丝毫的怒火辱骂。反而杀机煞气更胜三分,冷笑连连而嘲讽的同时,手中的庆白剑扭转而下。
剑锋如折扇般于手腕间扭转,出手挑起剑柄的时刻,婴孩也被剑身击飞临空后坠落。破万彩的剑意未曾断绝,剑锋被秦川收起后,又再次被拔出刺剑。
瞬息之间,眨眼而逝,婴孩从天际坠落被秦川怀抱在手时,还在口中不断咯咯发出天真的笑意。庆白剑锋却以刺入神情错愕的叶二娘丹田,数十年苦修的真气立时支离破碎。
一招,仅仅一招,叶二娘就被秦川打成残废。
比起段延庆,叶二娘的罪恶,几乎与云中鹤相当,两人堪称一时瑜亮。她肆意玩弄他人的婴孩,被她偷去婴孩的家庭,该是如何的痛苦难耐,有人寻死亦不奇怪。
这样的苦,这样的痛,秦川势必要他付出代价!
“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我的孩子究竟在哪!”
叶二娘早已泪流满面,原本风韵犹存的脸孔,此刻早已是涕泪横流。尤其是秦川在她耳边,详细描述她的孩子被偷窃时的过往。她的痛苦几乎是深入骨髓深处,好似承受着千刀万剐的酷刑折磨。
“你这般苦苦哀求,那被你偷窃孩子的父母,是否也曾向天祷告,像你如今这般苛求自责。”
秦川手持佩剑,怀抱婴孩转身。不见任何的神情变化,唯有无尽冷漠和杀机:“往后余生你就去忏悔吧!我要你活在自责的挣扎之内,比起加持肉身的刑法,我相信精神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用最平静的神态和语气,秦川说出世间最残忍的话。无视叶二娘在他身后不断哀嚎的痛苦,秦川走在秋风萧瑟的微风内残忍的离去。
秦川不想做大侠,更不会去做大侠,做大侠实在太累。他手中的剑只分善恶和对错,还有自己所坚持的底线。
有时候一死了之,对他人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
…
没有段延庆找麻烦,自然也没有石屋内,木婉清和段誉身中春药的“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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