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鹦歌考虑问题的方向与她自己的身份,南辕北辙,“先生,我收到消息,有墨家统领、儒家脉主即将抵达濮阳。”
“此外,先生的有秩之身,似乎是贵族为先生谋得,意图不明。”
谷翊放下筷子,抹了一把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道:“世人眼中,我应该追求的,于朝堂,封侯拜相;于江湖,名剑佳人。事实上,这的确是我所求。”
“封侯拜相,我用了半个月,从什长晋升为乡有秩;至于名剑佳人么,名剑倒是有点名目,佳人,暂时不急。”
“一蹴而就显然不可能,遭遇些许波折坎坷,再正常不过。”
“视百家贵族为磨刀石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先生一人。”鹦歌无语道。
“或许吧。”谷翊轻笑一声,埋头继续造饭。
他知道一把名剑中的名剑在哪,甚至他的父亲和师傅都为之付出了生命。
可他的心思,更多的在于给父亲和师傅报仇,而不是追寻名剑。
不是他不喜欢名剑,而是他不会剑法。
弄把极负盛名的名剑当佩剑也不是不可以,有人来挑战了,大不了丟一句“你还没有让我拔剑的资格”,然后一记降龙十八掌呼过去就行。
但,等乾坤大挪移臻至化境,与任何人对战之时,先一步勘破敌人破绽,剑剑破敌、剑剑夺命。
以名剑搭配高仿版独孤九剑,它不香吗?
所以啊,谷翊不急着去找名剑。
忙着升官,忙着发财,忙着……报仇。
……
是夜,明月高悬。
子时六刻。
躺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的鹦歌,忽然隐隐约约的看见窗口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这下,鹦歌倍加清醒。
三两下穿好衣服,驭使鹦鹉领路,赶忙追了出去。
刚追没几步,通过鹦鹉发现从她窗口闪过的人影,竟然是谷翊时,鹦歌迟疑了,跟还是不跟?
迟疑片刻,鹦歌跟了过去。
谷翊大半夜的离开自己家,还是以极其高超的轻功身法离开。
他是在赶时间?还是在防什么人?亦或是有其它缘由?
好奇心的驱使下,鹦歌没用多久,就追上了谷翊,主要还是因为,谷翊在距离谷宅十里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小心翼翼贴近观察,鹦歌发现深夜外出的谷翊在和一个女人交谈。
一个妖艳妩媚与冷血无情兼具的女人,脸上戴着半幅面具,黑紫色衣衫。
月光之下,其双掌之间,似乎……有丝丝银光。
难道……是她?
“考虑的怎么样了?”谷翊出声问道。
“怎么样?你带个外人跑过来问我怎么样?你说怎么样?”
听见女人蕴含着怒火的回答,鹦歌就知道,自己谨慎的隐藏,暴露了。
“我的侍女。”谷翊没回头,伸手朝着身后鹦歌的位置招了招手,抱臂看向面前的女人,笑道:“莫非斩断情丝的绣娘,又陷入了情网?”
“这天下,没有织锦的绣娘,只有编制仇恨的黑寡妇。”女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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