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事情,震惊世界,不多赘述。

这两次事件,港英当局,对保密局特务,毫无办法。

在梅氏物贸公司受到冲击的事件中,小白领着工人拼死抵抗,以至身受重伤。最后小雷领人赶到,才驱散了这帮人。

赵启山赶回来后,没去家里,直接去了医院,慰问小白。

意外的是,在小白病房,赵启山遇见了小雷。

小白小雷介绍一下情况,赵启山从欧洲中文报纸,已经有所了解。

这时小雷说道:“如果我们不赶到,根本不能驱逐这帮人,工厂设备、厂房都要被损坏和烧毁,人员伤亡更不可想象。”

小白说道:“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组织护厂队,由老板统一指挥,以自卫为原则。”

赵启山问:“如果以工会出面呢?”

小雷回答:“那样肯定不行,太正统了,缩手缩手,到时候肯定吃亏。”

赵启山道:“看来你们两人都赞同这个主意,召集我们自己的人,以自卫为目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小雷说道:“我知道这句话,是我们抗战时期,反对顽固派的,这个原则好。”

赵启山赞赏小雷:“老革命了,还知道这句话,你参加革命真早!”

小雷不好意思地说道:“哪呀,我是抗战胜利前参加革命的,这句话是听我们首长说的。”

“好,我向领导上汇报一下,也组织我们自己的松散自卫人员。”赵启山主意已定。

赵启山回到梅氏物贸公司,看到一片狼藉,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小雷的帮助下,在小白领导员工拼死抵抗下,企业还遭到严重的破坏。再看附近友好的厂家,更是触目惊心。

赵启山马上把联合的想法,对这几家讲了,得到一致的拥护。

很快,胡民恩就给赵启山捎来一封信,信的内容,介绍了一下形势和情况。告诉赵启山,由于我们的努力,局面已经得到初步控制。希望进步企业和民众,坚定信心,不要被敌人吓倒。

胡民恩赞同组织自卫,但不希望赵启山出头,最好由小白牵头,或推举其他爱国进步人士。

赵启山从来不曾被吓倒,但对不让自己出头,还是体会不深。

赵启山想按胡民恩的指示办,但小白刚刚出院,身体还在恢复之中,无法出头。其他企业,几乎所有的人,都一致推举赵启山为头。赵启山也就不考虑胡民恩的意见,自动地挑起了这副担子。

经过几个回合较量,赵启山威信彻底树立起来。

企业经营正常了,周边社会安定了,王玉山这个名字也叫响了。

赵启山以本名王玉山,在外头是出名了,但回国参加公安军的路,被他自己彻底堵死了。像赵启山这样公开露脸的人物,是不可能在公安部队,及以后来改编的公安军里,担任重要职务的。

胡民恩把“情况汇总”,无奈地扔到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叹息,请示过领导后,指示各个部门,把关于王玉山(赵启山)的档案,汇总集中封存起来。

胡民恩还专门会见了赵启山,鼓励他做一辈子的无名英雄,当好“爱国”企业家,为祖国搞到被限制、被封锁的设备技术,也是为社会主义建设,做了杰出的贡献。

赵启山虽然不情愿留在海外,但也接受了现实。

由于田汝真进入解放军的核心部门,与海外的赵启山,几乎断了联系,赵启山向胡民恩打听兄弟们下落。

胡民恩介绍道:“王真,就是你那泉哥,第一批晋衔时,授予少将军衔。当时领导找过他谈话,说留在军队中的起义将领,少有降低军衔的,王真是国军中将,现在授少将,希望他别闹情绪。王真同志说,他从来没把自己当做起义人员,一直都是共产党的卧底,少将衔已经授高了。”

“我大河哥呢?”

胡民恩:“王玉河和我一样,离开军队,也没授衔。武汉养伤后,就回到家乡,任地委副书记。你那个王玉石弟弟,要把名字改回来,说不想叫藏族名字,被领导狠狠地批评了!我们缺少数民族干部,现培养真得来不及,现在他是多吉次仁副县长。”

赵启山为兄弟们高兴,也为自己沮丧。

胡民恩从赵启山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心事,知道无法安慰他,所以也不理他。继续说道:

“你有个老战友,为晋级闹得很凶,找好多领导哭鼻子,抺眼泪,说职位低,军衔也低。”

赵启山已经猜到是谁了,“是狗娃,刘德中同志吧?”

“是他,按照职位,大尉都够不上,最后还是因为有政策,红军不下校,八路不上将,他参加过长征,勉强授了个少校。”

“那干嘛还哭鼻子?”赵启山不屑。

胡民恩:“他总跟老搭档比,我没记住他老搭档的名字。”

赵启山:“应该叫洪政权,红娃吧?”

胡民恩:“对,就是洪政权同志,这个同志很出色,在朝鲜战场表现很突出,被授予大校军衔。”

赵启山:“其实我更想念魏政委,和那些抗联同志。”

胡民恩:“他们我了解的不多,魏政委身体一直不好,在敌人监狱里过来的人,身体都不会好的,魏政委早早就进了干休所。不说这些了,我回国后,给你们一家发邀请,你和梅琴,还有她父亲和哥哥,以爱国华侨华人的身份,回国走一走,看一看。”

后来,梅琴的父亲,哥哥,都没有回国走一走,看一看,因为他们身体变得非常虚弱了。不久,梅琴的哥哥和父亲,相继去世,梅琴继承了家业。赵启山和梅琴也没有回来,因为他们的女儿降生了。

时光飞逝,转眼进入了八十年代后期。

田汝真女儿看着早已经上桌的菜,着急地说道:“哥哥嫂子走到哪了?小弟也不打电话,怎么还不回来?”

嘉美说道:“就你馋,你饿就先吃点饼干。”

女儿笑着说:“我知道你们偏心哥哥,得亏我有个弟弟,要不我就说你们重男轻女了。”

嘉美笑着说道:“我和你爸爸,确实偏爱你哥哥一点,但已经跟你和弟弟说得很清楚了,念真是无父无母,是烈士遗孤……”

女儿嘻嘻笑着,“我知道,下一句就是念真哥哥最喜欢我了,小时候整天抱着我玩。但我们姊妹三人,就哥哥和爸爸最像了。”

这时,田汝真进来听到,随口就说:“那是你哥和我们生活时间长,所以连像。”

“爸爸谬论,没有科学道理。”

嘉美笑着,“多少人说,你长得像我呢!”

女儿抓住了妈妈说话的漏洞,“所以说我是你女儿嘛,有血缘长得才像呢。”

嘉美被女儿气乐了,“好多话,当你哥面不能说哦!我对你讲过多少遍了,你上学时,不也在全班面前讲故事,一个英勇的抗联阿姨,拉响手榴弹,和鬼子同归于尽,就是念真的亲妈妈,我亲身经历的。”

女儿道:“人家田念真司令员,是个硬汉子,坚强着呢!”

嘉美道:“这个警备区司令员也是,也不往家来个电话,那么忙呀?”

“我回来啰!”随着喊声,田汝真小儿子进了屋。

小儿子是刑警支队长,但今天装便装。

“大哥没回来?”

嘉美说道:“应该快了吧!”

小儿子对姐姐递了个眼色,两人进了另一间屋子。

“姐,姐夫来电话没有?”

“他出国了,打国际长途那么贵,他要为国家省钱呢。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

“姐,你怀疑的有道理!”弟弟说道。

“什么事情有道理,你快说,你想急死姐姐呀?”

弟弟:“就是大哥和爸妈的关系,你知道DNA吗?姐夫是医生,我想请教请教他。”

姐姐:“我也懂点,你快说吧!”

弟弟:“我们公安局,现在开始用DNA破案,你老说哥哥就是爸妈亲生的,我也看哥和爸太像了。就弄爸妈和哥的样本,找人做了DAN检测,你猜结果怎样?”

“哥就是爸妈亲生的呗,可他们就是骗我们两人!”

弟弟摇头,“爸爸与哥哥有血缘关系,妈妈与哥哥血缘关系为零。”

姐姐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呢,难道……”

弟弟:“爸爸在和妈妈之前,结过一次婚。”

姐姐:“这妈妈是知道的!我想爸爸也不会因为有哥哥,而对妈妈隐瞒。而妈妈说,哥哥是她从东北,带到西南的,那时候,爸爸早已经离开东北了。”

弟弟:“爸爸也可能回过东北。”

“抗战初期,爸爸就离开东北了,”姐姐自信地说道:“以此推断,哥哥不会跟妈妈没有关系。”

弟弟:“这是事实呀,是科学!推理和推断,我们做警察的,还会比你差吗?我们必须承认哥哥和爸爸,存在血缘的关系;同时承认哥哥和妈妈,没有血缘关系,在这基础上,再进行推断,这才有意义。否则,就像你们儿童出版社的读物,什么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这时,田汝真的外孙,正好推开门,一脚门里,一那门外,“舅舅在说孙悟空,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孩子一句话,把姐弟俩人逗得“哈哈”大笑。

“老孙来也!”随着声音,一个十五六的男孩,手搭凉棚,金鸡独立,学着漫画上孙悟空的招牌造型,出现在门口,这是田念真的儿子。

“哥哥!”小男孩扑向大男孩。

屋里姐弟两人,迎了出来,“嗨,司令员也来了?”

不等田念真说话,念真的妻子马上说道:“爸爸过生日,多忙他也必须回来!”

晚上,两个儿子都离开了,只有女儿因为丈夫不在家,留下来陪一陪父母。

嘉美带着外孙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玩着摇控电动汽车。而女儿在田汝真书房里,不知道跟爸爸说着什么。

临睡觉前,嘉美走进卧室里,见田汝真紧蹙眉头,像有着心事。

“怎么的啦,是女儿两口子又闹别扭吗?”嘉美开口问道。

田汝笑着说道:“两人在地球两边,闹什么别扭?”马上田汝真又变得严肃起来,“你听说过DNA吧?”

嘉美道:“听到过,不是老幺说了么,公安局可以用它来破案。”

田汝真道:“还可以用来做血缘关系匹配。”

嘉美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田汝真摇着头,“丫头整天说念真和我长得像,还说我们骗她。结果他弟弟上了心,公安局的人,可能是职业病或好奇吧,就偷偷把我们两个,和念真的DNA进行比对。”说到这里,田汝真停顿了,在那喘着粗气。

嘉美:“这不是胡闹嘛!”

“不是胡闹。”田汝真仍然严肃地说道:“结果是念真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与我有血缘关系。”

嘉美逗趣地说道:“难不成你丢下部队,偷偷跑回一趟东北?”说完自己“咯咯”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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