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特务,紧盯楼上的窗户,不时听到大嗓门邓主任的声音。上菜时,服务生帮助拉上了一层红幔窗帘。
看来这家饭店生意很好,人员进进出出,特务平时也没有注意到这家饭店,看来在哪个角落里,都有当地人喜欢的美食,特务们吃饱了饭,饥饿感消失了,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不少。
“喂,兄弟,你不是进饭店走了一圈吗,感觉这家饭店怎么样?”
“没感觉怎么样,价钱也适中,环境不算太好,但也不差。我也没注意别的,就看到三个人站在那门口,刘主席的侍卫长,邓主任、潘主任的贴身保镖,我到门口看一眼,被人家撵走了。”
“谁进的大厨间?”
“老五进的,让老五说一说!”
“切,我进后厨间时,我还没填肚子呢,跟踪了一天,饿得我前胸贴后背,别的没感觉,就闻到香,馋得我满嘴流口水。”
“那肯定是有特色,做得菜肯定好,不然那三个人是什么身份,能找到这里来?”
“我看菜也不贵,咱们也能吃得起。”
“那就说好了,后天咱们休班,哥几个也来这里,咱们也享受一下。”
不但特务们感觉这家店不寻常,连迎客的老板侄子,都找到帮厨的老板,“叔,今天的客人怎么这么多,是不是有点奇怪?”
“有没有不给钱,赖账耍横的?”
“那倒没有。”
“打架闹事的呢?”
“也没有发现,只有两桌客人之间,为生意上的事,自己吵了起来。”
老板不满意侄子的打扰,“什么也没有,忙得我都来帮厨,你还跑来烦我。”
侄子道:“我感觉有的客人,吃完走了,又回来连着吃,哪有吃完饭,两刻钟不到,又饿了回来吃的道理?”
老板不耐烦:“他付钱没有?”
“付了,一分不少。”
“管那屁事,他点啥,咱就做啥,开门做生意,笑脸迎客,千古不变的道理。兴许就是长得像,还有可能是亲兄弟,甚至是双胞胎,招呼好客人就行,别管那么多。”
饭店有两个门,前面门修得气派,门前宽敞,停着汽车,人力车,也有一条大路通过门前。
后面一个小门,进出员工,收泔水,倒垃圾。由于不远处就是城门,也有一些客人,为了出城少走路,也走一下后门。
那间红幔窗帘房间,仍然映衬着人影,特务们有点焦急了,这三个人吃得时间太长了。
这时,只见三个长官的贴身卫兵、侍卫长,都纷纷出了饭店,径直走向汽车,那个红幔窗帘的房间,也没了人影。特务们顿时紧张起来,瞪大了眼睛,紧盯着大门口。一直到侍卫长、贴身卫兵,都上了各自的车,汽车扬长而去,也没有发现三位长官。
特务们顿时炸了锅,一组特务启动汽车,紧跟着三位长官的车,一直跟到各家府邸,也没有见到长官下车。
还有一组特务,闯入饭店,来到二楼这间包厢,见两个服务生,正在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
“这房间的客人呢?”
“出去了,刚走不到五分钟,他们提前就结账了。”
特务们转身就追了出去,门口还有一个特务,那特务头目问他,“看到出来人没有?”
看门的特务很乖巧,“没发现我们跟踪的目标,最后出来的几个人,都上了人力车,最后那个人,看前面灯光下的人力车,就是那个。”
“追!”
特务们还有一辆汽车,几个人跳上车,一加油门,汽车咆哮着,就追了上去。
很快就追上了这辆人力车,拦下来,好像这人从来没见到,绝对不是那三位长官的随从。
“你是干什么的,要去哪儿?拿出身份证明,检查!”
“我是蜀山公司职员,当然是要回家了,要看我的身份证明,我看看带没带在身上,你们稍等..……”
“刚才,你还看到别的车没有?”另一个人问道
车夫说道:“看到了,差不多和我们并排,呃,从前面那个路口,向东去了!”
“追那辆车!”
特务们跳上车,汽车调头,向着车夫指引的路,追了很长一段距离,终于追上一辆人力车,拦下一看,车上坐着一位女士,特务们顿时泄了气。
“刚才那人骗我们吧?回去,找那两人,好好查一查他们。”
等特务赶回来,哪里还能找到人。
城门也封了,特务一面向上报告,一面开始集合。这时才发现,看守饭店后门的,少了一个人。
一阵搜寻,在一条臭水沟里,找到了这个被五花大绑,堵上了嘴的家伙。
“肯定是他们,从后门分别跑的。我不是懂得些易容术嘛,我看有一个人,身材、头形,都像邓长官,就是脸不像。我想,可能是邓长官易容化装了,要是白天,我肯定能看出来,便想跟踪一段距离,看个究竟,没走多远,脑袋就挨了一下。”
“谁打的你?”
“不知道,从后面,悄无声息,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在保密局成都西南站,秃头站长和毕站长两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
“我忘了提醒你们,赵启山专门学过易容术,是到东北之前,在军统青岛站跟人学的,这家伙聪明,融会贯通,手艺不亚于他师傅。”毕站长懊恼地说道。
秃头站长停下了脚步,脸变得铁青,“他昨天过来,就是在迷惑我们,他绝对不可能只带两个人。我手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这次刘、邓、潘的逃跑,就是一次精心策划的阴谋。是我小看他了,一天多的时间,策划的逃跑计划天衣无缝。好在,我们沿途关卡众多,我已通知驻军,随时准备支援关卡。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秃头站长抓起电话,“啊”、“啊”两声,然后就暴躁地吼道:“他们是什么人,在哪里驻扎?嗯……这怎么可能!”
一会儿,秃头站长缓缓放下电话,“向总裁、向局里报告吧。”
毕站长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秃头站长泄气地说道:“通往西边路上哨卡,好几个在天黑前,就被人家缴械了。没人说明原因,也不允许我们检查站的人打电话。在赵启山的车通过后,才放了我们检查站人员。”
毕站长:“赵启山的车?!车上坐着什么人?”
“检查站、哨卡的人都说,天黑看不清楚,但肯定不是那三个人。有人认出了赵启山,依我看,车上坐的,就是那三个人,像你说的那样,易容化装了。”秃头站长恨恨地说道。
毕站长:“缴我们检查站、哨卡人枪的,是哪来的军队?难道是201军,要谋反?”
秃头站长说道:“他们自称是赵启山的手下,邻省城防卫戍司令部的,总兵力约一个营。”
毕站长:“这么说,赵启山调动部队毫无问题,甚至可以命令部队做忤逆之事。调查一下,这个营的来历,是从驻地直接开过来的,还是中间躲猫猫藏在那里,有没有同伙?”
秃头站长:“突然出现在检查站、哨卡,肯定是早就计划好了,应该隐蔽在哪个村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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