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站长一瞪眼睛,“耿站长被谁扣起来了,你去跟谁交换?说话用点脑子行不行?”
大块头说道:“耿站长如果找不到了,就是被姓刘的扣押了,这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事情……”
这时,大块头看到有人捂着脸,但从没捂到的地方,明显感觉这些人在笑,便知道是自己失言,但话已出口,是无法收回来的。便看了一眼站长那油亮亮的秃头,继续说道:
“耿站长策划了绑架事件,刘老太爷又平安回到了家,肯定是执行绑架的人,被对方抓到了,这些人根本不能扛事。本来嘛,都是在执行上峰命令,姓刘的能放过耿站长吗?即便是姓刘的不想追究,姓田的也不会放过耿站长。哪支部队不排挤咱保密局?姓田的从开始,就排斥保密局,我听说提了一堆限制条件。”
另一个人说道:“听说田军长和赵站长,两人好得很,经常把赵站长请到家里。”
“我也听说了,田军长并不排挤保密局的人。”
毕站长用手式,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各位有所不知,在东北时,赵站长从苏军手中,救过田夫人的命,田夫人也曾掩护过赵站长,两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所以嘛,田军长不可能放过耿站长的。”
这时,电话铃声又响起来,秃头站长再次拿起电话,有人小声说道:“肯定是那个姓赵的,等不及了,来电话催。”
“他算什么东西,竟然来催我们站长?”
秃头站长撂下电话后,对全屋的人说道:“从201军得到消息,我们在201军的人,包括耿站长,没有被抓,行动自由。”
毕站长感觉奇怪,“这消息可靠吗?”
秃头站长:“传信的人绝对可能,但他也没有与耿站长说上话,是打听到的消息。因为201军,已经进入战备状态,一般不允许会客,不能离开部队。”
毕站长摇头,“这不对嘛,如果说其他人不允许会客,不允许离开兵菅,还可以理解,但保密局的站长,不受备战的限制。谁都知道,保密局在201军的站长,还兼任着市里保密局人员的领导,可以辞去201军兼任的职务。这样工作行动都可以自由一点。”
“就怕许多事情,201军隐瞒保密局的人,那问题就大了。”
秃头站长:“怕问题出在赵启山身上,刘主席把他任命为城防卫戍司令,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赵启山不是送上门了吗?直接问问他,看他来我们这里的目的。”
秃头站长对毕站长说道:“要不我们见见这个城防赵司令?”
毕站长道:“人家登门拜访,当然要见个面了。问题是你见还是我见,或者是我们一起见。”
秃头站长:“双方刚刚产生过摩擦,还是我们俩一起见他吧,也能好好观察一下他,琢磨一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在站长办公室,赵启山不但见到秃头站长,还见到了毕站长,确实感到了突然。
寒暄过后,秃头站长问赵启山道:“赵司令,今天来我们保密局寒舍,有什么指示,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我刚刚听说,下面的人,由于误会得罪了赵司令。”
到底秃头站长,还是把起冲突的事情挑开了。肯定是对赵启山当街开枪,把这事闹的满城风雨,蒋总裁还正在成都,感觉是赵启山给他们上眼药。
赵启山没功夫跟他们扯这些,他的目的是要稳住保密局,让刘主席几个人安全离开成都。
“我今天刚到成都,先见的刘主席,来你们这里一般不管饭,路上就找一家饭店,随便吃点东西,就碰了你们的人。不说这些事情了,谈我来的目的吧,为什么调动我的职务,所有人都没有和我通气?”
秃头和毕两人都感到意外,秃头看了一眼毕,后者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秃头试着说道:“你是说,刘主席任命你做城防卫戍司令,也没有问过你?”
“刘老太爷被绑架,城防负责搜查城内,201军奉命搜查城外,搜查无果。我曾经深入过藏区,与梅朵卓玛女土司,和她的丈夫,多吉次仁大统领都见过面,刘主席就命我去藏区搜寻。找了两天,救出了刘老太爷,结果回到城内,我变成城防司令,保密局那边任命了新站长。原本两个营的兵力,是张司令的老部下,独立团的老班底,我根本指挥不动。新进城的201军一个营,还听201军的指挥,我成了光杆司令了。”
秃头站长疑惑地问:“原来是这样的情况呀,我们还以为你满心欢喜呢!”
毕站长说道:“难怪你火气这么大,心情不舒畅,当街开枪。你见了刘主席,他怎么说的?”
“他能怎么说,他说201军要扩编第四个师,想让张司令当第四师师长,也没想让我指挥什么部队,说是把我看做自己人,让我兼任城防卫戍司令,暂时维持一下城中秩序,没有考虑到保密局任命了新站长。”
秃头站长:“然后怎么办?你一直当个光杆司令吗?”
赵启山:“刘主席说感谢我救他老父亲,准备重新给我组建城防司令部,从省内民团,组建一支几百人的卫戍部队。或者说服田军长,还有那个张师长,把部队交给我。我也不关心了,谁愿意当什么,谁就当什么吧,大战在即,手下没有兵,我也不用操心,不用关心怎么守城。”
毕站长问道:“现在耿副处长,被局里任命为站长了,他干什么呢,你有他的消息吗?”
赵启山:“我没有关心他的事情,也没有和他交接,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交接的。我把刘老太爷带回城里,也没有见到老耿,我直接来到成都,问刘主席是怎么回事,见过刘主席,就来到你们这里了。”
秃头站长:“你知道绑架刘老太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问过这话后,秃头站长和毕站长,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启山,想从赵启山的表情中,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
赵启山坦然地说道:“抓了四个人,两个张司令手下,卫戍司令部的人,一个原保密局督查处的,半年前离职,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干什么。这三个人交给了201军,还有一个藏民,搞长途贩运的,交给了多吉次仁大统领。”
毕站长急切地问道:“这四个人怎么交待的?”
赵启山回答:“我不知道,没有参加审讯,是谁审的,我也不清楚,就直接来成都了。哦,听说这四个人还有一个内应,就是刘老太爷的管家,姓赵。半年前也去过上海。不知道毕站长有印象没有?”
毕站长赶紧说道:“在上海,我没有和刘老太爷打过交道,自然没有见过这个管家了。”
赵启山:“我送刘老太爷回府时,这个赵管家上吊自尽了。”
毕站长:“提到上海,我认为你的作法欠妥,你不遵照局里指示行事,有抗命行为。”
赵启山:“在上海,我也明确表达了我的意见,我要兑现对刘主席的承诺,与刘老太爷同机去,同机回。或者是撤了我保密局201军站长职务,我行得端,走得正。”
毕站长:“你做事太冲动,太感情用事了,与在东北时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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