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孔仙源夸赞他学问大中,谭哥向孔仙源招手,“兄...弟,你凑...近点,我告诉...告诉,你,要想有大学问,你...你应该...找谁。”
孔仙源凑近了脑袋,“谭哥,我应该找谁呀?”
“你...呀,舍近求远,就...在你...身边。”
“你说的是谁呀?”
“你...的姐...夫,蔡...蔡。”
“他?他只是公司副经理,国民党任命的,为人正直点,别人尊敬他呗,又不是共产党。”
醉酒态的谭哥,笑眯眯瞧着孔仙源,“你...你根本...不知道,蔡...是...大领导,领导...我们,共产党的。”
孔仙源心里一震,“蔡文波是共产党,是航空公司中共产党的负责人?”
“对呀,大...领导,两个...航空...公司的!”
孔仙源心中一阵欢喜,没有把谭哥送回宿舍,就跑到小王这里,报告了他的情报。
小王拿出几张钞票,递给孔仙源,“这钱你先拿着,至于金条,我们还要落实你情报的真假。”
孔仙源带着极度失望的心情,离开的小王,他心里想的是金条,他认为小王要侵吞他的金条。
小王把这个情报,向陶主任汇报,陶主任心里泛起嘀咕,“你说,这个姓孔的,肯出卖他亲戚?那个姓什么……对,姓谭的人,他又知道多少?在航空公司里,他就是个普通的油料工,要说是个共产党,还可信,要说他知道蔡文波是最高负责人,不应该是他能掌握的。”
小王道:“蔡文波原本就表现的亲共,从他的经历来看,是共产党的可能性很大。”
陶主任:“正因为他平常表现亲共,这帮小虾米才会认为,他是共产党在航空公司中的领导。这也正是我不放心的原因,不敢贸然向上面汇报。”
小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蔡文波有后台吗,他上面是什么人?”
陶主任:“空军周司令。”
“空军司令?!”小王知道,这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人,“那我们怎么办?也不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难道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什么也不做吗?”
“当然不是,我们除了严密监视,还能做很多事情。”
“主任,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们这里,不是有和蔡文波要好的人吗?”陶主任眯眯笑着。
“这谁都知道,当年事情闹那么大。我为了不让赵启山知道,前两份情报,都没有在联合办事处里提。”
“为什么不提?让蔡文波逃跑,我们才好抓他,有确切的证据,即便是击杀了蔡文波,也没有人替他说话,反而会与他撇清关系。”
小王担心,“如果我们没看住,让蔡文波跑掉了,岂不是损失大了?这里可是香港,我们在这里活动不能公开。”
陶主任冷笑:“有什么损失?即便蔡和赵都是共党,都跑掉了,也跟我们无关。你不是说了,这里是香港,我们活动受限。”
小王:“如果蔡文波得到消息,他不理我们,就是不逃跑呢?我们什么时候向上汇报,什么时候抓他?”
陶主任:“蔡文波知道我们在香港的实力,多数情况会逃跑的。如果不跑,只能说明两点:一,他不是共党分子,心底坦荡。二,他心理素质极强。如果那样,再有人指控他是共党,或者是我们又找到点旁证,立即向上汇报,由董事会把他撤职。另外,我们双管齐下,再找那个孔仙源,让他继续提供情报,必须要有实据,仅凭一个人喝了点酒,就说蔡文波是共党,这远远不够。他是大领导,是什么样大领导,那么姓谭的,他又是什么职务,这些都要落实清楚。”
陶主任和小王,又密谋商量一阵,准备好怎么让赵启山知道这件事情。
第二天,陶主任主持开会,赵启山也春风满面的来了。
“赵站长,祝贺你,听说你得了个大儿子!”
“赵站长,你怎空着两手就来了,糖也没准备,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人们看着赵启山,都向他祝贺,也和他开着玩笑。
赵启山一忙,确实忘记了买糖果,便马上打圆场,“不急,不急,等儿子满月,我请大家到家里喝庆生酒。”
“好咧,到时候我们大伙都去捧场,你可别嫌我们人多。”
赵启山赶紧说道:“欢迎都去,我好酒准备了一箱,就等待大伙光临。”
喧闹一阵子,陶主任宣布开会,简单说了两句后,就让小王介绍航空公司的情况。
小王下意识看了一眼赵启山,便开口说道:“据我们在航空公司线报介绍,共党在中国航空和中央航空,两个公司内的负责人,就是中央航空副经理蔡文波,情报的准确性、可信度,都非常高。具体情报来源,目前不便透露。”
小王说完这句话,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赵启山。
赵启山震惊之余,也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这是要干什么,对自己试探?自己和蔡文波的关系,尽人皆知,为什么要在会上提出,难道这些人就这么信任自己?
“既然准确性没问题,可信度高,那就向重庆,或者直接向台湾汇报呗,都看着我干嘛?你们可以相信蔡文波是共党,但我肯定不相信。”赵启山平静地说着。
童坤说道:“指控蔡文波是共党两航的负责人,那可不是件普通的事情,需要谨慎。”
老姜也说道:“我听说上次对赵站长审查时,军统就专门调查了蔡文波,没有任何问题。如果蔡文波新加入的共党,那他就不可能是他们的领导人。”
这时,孙福生开口说道:“蔡文波早就是共党了!”
众人的目光,从赵启山身上,挪向了孙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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