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福生一直关心这个问题,陈花坚持说是两人,可警察只发现一个人的脚印。
陈花:“就是两人嘛,我看到的。”
孙福生立即抓住了破绽,“你撒谎了,你不是一直说,只看到了一双脚,穿着航空公司那种胶鞋吗?”
陈花:“那是后来,穿胶鞋的人进里屋,另外一个人没有进来。”
孙福生:“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人?”
陈花:“我看到一个人影,在门口,凶手和里屋这人,两人贴在一起,像拥抱一样。”
孙福生:“那这人在门口,是面对里屋的,你应该看到了他的脸,外屋还亮着灯。”
陈花:“我就看到一个人影,当时害怕……”说着陈花低着头,不言语了。
孙福生察言观色,认为陈花一定看到了这人,她是害怕不敢说,或者是怕说出来后,警察会揪住她不放,一直会要求她辨认凶手,影响到她的生意。便说道:
“陈小姐,你若帮忙找到这个人,我们会给你丰厚的奖励。”
陈花摇了摇头,“我没有看清,在警察那我没撒谎。”
孙福生对站在陈花旁边人,递了一个眼色,这人明白,从桌上拔出匕首,往陈花眼前一晃,“快说实话,不然我划破你的脸!”
说着,这人还真一手揪住陈花的头发,把她的脸扯得朝向屋顶,匕首都贴到陈花的鼻子尖。
孙福生看到也摇头,两人说好的,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但这黑脸要适可而止,以陈花说出实话为准,太粗暴,容易起反效果。
孙福生忙制止手下,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金条,把其中一根,推向陈花,“陈小姐,如果你看到了这人,肯帮助我们,就收下这根金条,等找到这人,”一指自己跟前这根金条,“这一根也是你的。”
看到金条,陈花的眼睛都发蓝光,心中的贪欲,顿时就占据了上风。
管他的呢,先得根金条再说,如果坚持说没看见、没看清,这些人怕是不会放过自己。别说刀划一下脸,就是划一下小手指头,那也不值得啊!
陈花从事皮肉生意已经几年了,在夜总会也干过,那里正规,有人保护,自己跟那帮姐妹关系也可以。但有一次,陈花跟一个姐妹争客人,因为这个客人谁都认识,小费给的特别高。客人点了陈花,那个姐妹就告状,说陈花破坏规矩,抢她的客人。
老板就让保缥头子,了解情况,如果属实,就教训一下陈花。可这个叫阿伟的保镖头子,跟那姐妹有一腿,过来不由分说,就扇了陈花两耳光。
陈花一赌气,离开了这家夜总会,跑到路边单干起来。
这期间,陈花也碰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也学会了随机应变,学会了察言观色。
陈花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金条。
孙福生得意的微笑起来。
“你们找一个身材挺高,不算太魁梧,但肯定是会功夫的人。”
孙福生:“这人什么长相?”
陈花:“他站在门口,灯照不到他脸,所以我说不清楚,但这人如果站在我面前,我能认出来。哎呀,你们就去找吧,香港会功夫,刀玩得好的人,不会太多。”
这时的陈花,眼睛已经盯上了另一根金条。她不但想要那根金条,还想报复阿伟。赵启山的脸,陈花根本没有看到,因为被赵启山刺死的家伙,挡住了陈花的视线,接着陈花就没敢看了。但阿伟长什么样,陈花可是知道的。另外,陈花也知道,阿伟喜欢玩刀,还挺有名气的。
陈花想着,拿到两根金条,马上就躲起来,甚至可以离开香港。
孙福生还有一些疑问,他想落实清楚,“那两个人是同时从阳台进来的吗?”
陈花有点茫然,“这我就不清楚了。”
孙福生突然变脸:“你是不是跟凶手一伙的,你给凶手留下的门,说!”
这是孙福生交待过的,手下的人又如法炮制,一手扯住陈花头发,另一只手握匕首,在陈花眼前晃悠。
这次陈花,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害怕,“我不是!”
孙福生:“你怎么肯定是两人?”
陈花:“穿胶鞋那人进屋翻东西时,外屋还有动静,另外,他们两人在屋里说话了,声音很小,我没听清楚。”
孙福生一摆手,手下那人放开了陈花。
孙福生恶狠狠地警告陈花:“你要是敢骗我们,我们就杀了你,让你死的很惨!”
陈花道:“我没骗你们。”
孙福生:“对谁也不允许说我们找过你,包括对警察。这些日子,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和平常一样。到时候,我会拿照片给你认的。如果很像,我还会带你认人的。”
孙福生起身,和手下那人走了出去。
陈花拿起那根金条,在手中掂了掂,又看了金条上的印记,知道这是真的了。她还怕不保险,又把金条放入嘴里,用牙狠狠地咬了一下,拿到眼前仔细看那牙咬印,看到咬痕处,也是黄澄澄的,这才满意地站起身,满屋子打转,思量把金条藏在哪里。
且放下孙福生这一头,满香港找职业杀手、找玩刀人的照片不提。单说赵启山,天天忙着梅琴生孩子的事情,医院都跑了好几趟。
医生护士告诉赵启山,“你不用急,等你太太肚子一阵阵绞痛,再送过来就行。”
但赵启山仍然不放心。
在十月一日这天,北京开着盛大的庆祝会,宣告新中国的成立;在香港一家医院里,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赵启山第二个儿子降生了,是赵启山和梅琴的儿子。
赵启山乐得手舞足蹈,一半为了他们的儿子,另一半为了新中国的成立。
为了给孩子起名,赵启山又犯起愁。
第一个儿子叫黄元辰,可自己根本不姓黄,也不姓赵,他也不敢让孩子姓王。
思量来,思量去,干脆让孩子跟妈妈姓吧,那样当自己恢复姓王时,不至还要给孩子改名。
赵启山把自己的想法,跟梅琴一说,梅琴也挺高兴。不是梅琴自己希望儿子跟自己姓,而是感觉父亲会高兴。大哥没有子嗣,二哥抗战牺牲,母亲病故后,父亲郁郁寡欢。老人家、老传统、老思维,让儿子姓梅,不知道父亲有多高兴呢。
大哥已经拍过电报,说如果不是父亲病重,一家人会漂洋过海,来到香港。
梅琴安排公司的人,给父亲拍封电报,一是报平安,告诉父亲有了外孙子,二是告诉父亲,他们夫妻商量好,让孩子姓梅,让父亲给外孙起个名字。
这时的赵启山,根本顾不上高兴了,一件更重大的事情,等待着赵启山,也考验着赵启山。
这件事情就是蔡文波身份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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