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试剂在室内光线的折射下散发出淡红色的光。展示完毕后,帕拉塞尔苏斯把手中的试剂小心地倒在伤口上。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在意料之中,伤口在进行自愈——或者说,身体原本的自愈机制被试剂加速,就像摁下了快进键一般,直到伤口变成泛红的疤痕后才停止。

用时大致是两分钟,需要至少一天才能愈合的伤口,在两分钟内解决。

霍恩海姆医生握着空试管,无比自信地露出了笑容。

“You are in.”

切斯特上校正式欢迎了帕拉塞尔苏斯。

自从帕拉塞尔苏斯展示过阿尔克纳,事情就变得顺利了起来。而这种顺利,一直到他随着SSR登上美军的飞机之前。

“发生什么事了?”不大的飞机里帕拉塞尔苏斯转头询问一旁的佩姬·卡特,而切斯特上校刚才拉走了天草四郎,到现在没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看到医生担忧的目光,卡特摇了摇头,“只是法国代表过来送行,叫天草四郎应该也只是例行公务,应当不是什么大事。”

霍恩海姆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眼神不自觉地看着躺在一旁沉睡中的贞德——如果贞德醒着的话,恐怕他们就不会那么轻松地离开法国了。但是天草四郎应该没事,他又不是法兰西的圣人。

切斯特上校要是听到他们的谈话,肯定气得血都要咳出来!

没有大事?怎么可能没有大事?!

明明他已经尽快行动,争取在法国人重视起两位圣人之前离开法兰西,结果还是让法国代表赶上了,还准备了整整一手提箱的身份证明文件。

法国代表人交代完这些就大摇大摆地走了。人已经是自由法兰西的了,就是去美利坚又能怎么样?

等上校注意到的时候,法国人已经先斩后奏将斯特拉斯堡发生的事情公之于众,两个圣人自然也没有放过,尤其是醒着的那一位。在法国人眼里,天草四郎已经完全是法兰西的形状了!

啊,不对,他已经是法兰西人了,毕竟对方都准备好了全部的文件手续,从国籍上已经完全是法国人了。

切斯特上校满面悲伤,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能做。他总不能一个电话打到国会去,问问对方为什么鸽……那太离谱了!

只有天草四郎时贞,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双手提着装着他和贞德身份证明的手提箱,还为接下来的旅行露出了带有一点纯真的笑容。

算了,古代也没有身份证明这种东西。切斯特上校长叹一口气,飞机上还有另外一个麻烦在,希望两位圣人能很好的适应现代社会吧。

一脸难过的上校带着一脸开心的圣人在最后关头登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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